前幾日更是派兵入侵朝陽城礦場,造成上千軍民傷亡!此等血海深仇,已是不死不休,還需要宣戰?”
使節大驚失色:“絕無此事啊!不是我們乾的......”
**之冷言打斷道:“我知道不是你們乾的,是松漠部乾的。但你們契丹不是一個國家嗎,此事算在契丹人頭上應該不算冤枉吧?”
使節聞言一陣語塞,有苦說不出。
這話怎麼接,說大汗控制不了其他契丹部族?
不等這些慶人下手,大汗怕是第一個就把自己砍了。
若是承認松漠部是契丹的一員,那豈不是間接承認了此事就是契丹干的嗎?
使節只覺得自己哪怕渾身是嘴都說不清,只得苦苦哀求道:“即便如此,我軍已經損失了近兩萬餘人,這仇怨應當算了解了吧?”
“還請貴軍退軍,將軍必會上報大汗,以厚禮相報。”
“退軍?”解明咧嘴一笑,“哪有這麼容易?”
“俺家殿下曾經說過,大慶的百姓天生金貴!一個大慶百姓的命,至少要用一百個契丹人的命來換!”
“兩千條人命,你自己算算,需要多少契丹人的腦袋來補?!”
契丹使節一個踉蹌。
一換一百人?饒是他算術不太好,也知道這必然是個天文數字。
遼國巔峰時期的人口有九百多萬,可那是曾經。
現在的契丹大汗治下,連一百萬人口都沒有,純契丹族也就五十萬上下,這是直接要讓契丹人口滅亡一半啊!
“還有,曾經你們在朝陽城禍害的百姓,至少有幾千人吧?他們的命也得算上!”
這次契丹使節是真的沒站穩,一屁股坐在地上。
這麼算的話,那契丹只能滅族了。
“行了,我也不殺你,回去給耶律和帶個信。”
**之俯視著使節,緩緩道:
“負隅頑抗絕無生路,若想活下去,唯有投降一條路可走!”
“送客!”
幾名虎背熊腰的護衛上前,抽刀驅趕使節出大帳。
契丹使節失魂落魄,望著營中飄揚的奉字旗,心中一片悲涼。
曾幾何時,自己也去過寧古郡,那裡的大慶人對自己奴顏婢膝,說話都不敢大聲講。
這才多長時間啊,怎麼雙方的地位突然就兩極反轉了呢?
使節想不通,只能回到襄平城向耶律和覆命。
此時的耶律和已經起不來床了。
當使節將**之的話和盤托出時,耶律和瞪大眼睛,渾身顫抖:“欺人太甚,欺人太甚!”
噗——
隨即一口鮮血噴出老高,從病榻上滾落到地上,昏死過去。
“將軍!將軍!”
眾人連忙上前扶起耶律和,有軍醫上前檢視,發現對方已經氣若游絲?,眼瞅著就要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