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的臉。
隨即雙膝一軟,猛然向地上跪倒。
解安連忙扶住楊璇:“小姐,你沒事吧?”
“全哥,全哥他......”楊璇聲音哽咽。
解安頓時如遭雷擊,猛然向隊伍裡看去,竟沒看到解全的身影。
一旁的解明彷彿也意識到了什麼,急匆匆地直奔人群:
“二哥?二哥!”
騎兵們垂著腦袋,任由解明拉來拉去,沉默不語。
**之退到後面,沒有出言安慰。
經過戰火洗禮之人最清楚,生離死別無需安慰,因為無用。
這種傷痛,只能藏在心中,靠時間來止痛。
親人手足的離去不是一時的暴雨,而是一生的潮溼。
**之看向城門,雖然間隔很遠,但他彷彿也聽到了契丹營地的混亂和悲鳴。
夜襲無疑是成功的,但代價呢?
身為主帥,**之心知顧念感情乃是大忌。
但身為戰友,他又很難不為兄弟同袍的離去而悲傷。
更何況,他們是為了完成自己的計謀而死的。
**之望向天空。
天邊透出一絲光亮,晨曦隱匿在雲朵之間。
“少帥,快些吧,請再快些吧!”
。。。。。。
“呼——”
李徹從睡夢中驚醒,看向天邊晨曦,心中有些慼慼。
“殿下,怎麼了?”在賬外值守的秋白開口問道。
“無事。”李徹揉了揉太陽穴,“什麼時辰了?”
“回殿下,已經是寅時了。”
此時已經是初夏,東北的夏天天亮很早,大約四點多鐘就開始漸亮了。
李徹睡意全無,從帳篷中走出,聽著樹林中傳來的蟬鳴,怎麼都平靜不下來。
剛剛似乎做了個不好的夢,夢中具體何事已記不得了。
“秋白,你去睡一會兒吧,今日我們早點出發。”
“啊?”秋白一陣錯愕,“殿下,咱們已經是急行軍了,再加快速度,怕是扛不住啊。”
從開戰到現在,寧古軍也沒好好修整過,不是行軍就是藏匿在深山老林中。
若是不顧一切趕路,就是到了也是疲憊之師。
“也罷。”李徹無奈道,“我只是心神不安,早一日到達,也能早安心一日。”
“那......就再早出發半個時辰?”秋白小心問道。
李徹緩緩點頭:“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