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只是個巧合。
李章揮了揮手,那衛士立刻將信件遞上。
翻開信件看下去,李章的表情頓時變得微妙起來:
“四萬破十四萬?契丹可汗乞降?這還是李徹那個廢物嗎?”
放下信件,李章的表情越來越陰鬱。
大慶分封的諸王,不是哪個都如太子般愚蠢。
李章很清楚,自己雖然不在京城,但並非沒有繼位的機會。
太子是個又蠢又壞的殘疾廢物,那個位置就該是自己的!
可是,自己的弟弟們也太能幹了,先有晉王和燕王,現在連不顯山不露水的奉王都冒了頭!
為什麼非要和自己爭?他們怎麼不去死?!
李章捏緊手中信紙,面無表情地將那道聖諭翻開。
隨後表情變得更加微妙起來。
“諸王返京嗎?”
李章愣了一下,薄薄的嘴唇微微上揚,眼中閃過一縷寒芒:
“或許,是個好機會!”
。。。。。。
同樣收到戰報和聖諭的,還有晉王府。
與秦王府不同,晉王府並無驕奢淫逸之相,反而很節儉,甚至有些簡陋。
晉王默默放下信件,眼中的焦慮和煩躁怎麼都掩蓋不住。
“先生,我那六弟也出息了。”晉王聲音溫潤地開口道,“本王只覺得,這條路越來越難走了。”
身旁的謀士開口道:“殿下莫憂,奉王雖有武勇,但他畢竟不是嫡子,繼承大統的法理性先天不足。”
“更何況,他母妃乃是前朝新安公主,有桓朝皇室之血脈,陛下必然不會選他。”
晉王搖了搖頭,面露苦澀:“我瞭解父皇,父皇乃是剛毅雄猜之主,所謂的法理束縛不了他的想法。”
謀士聞言,沉默不語。
片刻後,才緩緩開口道:
“但您有河東世家的支援,還有晉商之資助,奉王身處蠻荒之地,又得罪了世家,對您而言不值一提。”
“更何況,大慶最精銳的騎兵在您麾下,如若事態真發展到了那一步,晉國鐵騎未必不能長驅直下......”
面對謀士所說的悖逆之言,晉王並無任何反應,像是司空見慣一般:
“先生所言有理,想要爭奪那個位子,到底還是要靠實力。”
他的目光向王府外看去,穿過後門,便是一片遼闊的練兵場。
數千名身披重甲的騎兵在場中奔跑,巨大的鐵蹄聲如山崩般響徹。
如果說秦王之封號,都是留給嫡次子的。
那麼晉王的封號,就是留給皇帝最寵愛的兒子。
大慶建國之初,具甲騎兵不過萬人,而晉王麾下就足足有五千具甲騎,佔了總數的一半。
除了慶帝的寵愛外,也離不開當地大族鉅商的大力支援。
山西商業資本源遠流長,礦產豐富,自先秦以來就是富得流油的寶地。
。。。。。。
如同碉堡一般的燕王府。
“哈哈哈。”李霖抬手將杯中白酒一飲而盡,臉色通紅,“六弟送的這酒真是夠勁,入喉綿長,過癮啊!”
燕王妃緩緩從室內走出,拿起酒壺幫李霖填滿,柔聲問道:
“今日怎麼有興致喝酒,可是出了什麼喜事?”
李霖笑眯眯道:“還不是老六那傢伙,前幾日派使節路過燕地,我就知道肯定有事,那使節嘴嚴得很,就是一字不說。”
“今日父皇傳了戰報和聖諭過來,我才知道,老六他竟然以少敗多,大了個大勝仗!”
“這仗打得漂亮啊!老六這麼勇猛,關外蠻族怕是要瑟瑟發抖了,草原上的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