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軍隊,自己打起來了?”勿吉託瞪大眼睛。
“確實如此,雙方皆是大慶的衣甲。”
勿吉託仔細聽了聽,營地外果真喊殺聲四起,心中更加疑惑了。
你們大慶沒什麼事,跑到我家門口打架做什麼?
“沒向咱們這裡打過來?”勿吉託又問道。
親衛搖了搖頭:“稟首領,沒有。”
“怪哉。”
勿吉託滿頭霧水,完全搞不懂情況,當即集合了部族中的男丁,小心翼翼地靠了過去。
在一處小山坡上,勿吉託賊眉鼠眼地趴在地上,向遠處眺望而去。
果然,在不遠處的草地上,成片的大慶士兵密密麻麻地站成兩個方陣。
在雙方軍官的指揮下,兩者轟然相撞在一起。
一時間,喊殺聲、怒罵聲、兵器撞擊聲響成一片。
勿吉託在一旁觀看了半天,越看越迷糊。
這幫大慶人動靜整得挺大,怎麼自己看了半天,好像一個人都沒死呢?
有的人槍尖都抵到對方脖子上了,卻硬是不刺下去,好像生怕自己把對方打死了似的。
“首領,大慶人是不是假裝內訌,實則要對我們下手啊?”身旁有人問道。
勿吉託看向他,眼中充斥著正常人對弱智的憐憫。
“你豬腦子啊,兩邊都是一千多人,加起來就是兩千甲士,輕輕鬆鬆就能橫掃我們了,還用得著使計?”
屬下頓時語塞,好像是不必多此一舉啊。
“行了,別瞎猜了,我去問問。”勿吉託咬牙站起身。
伸腿縮腿都是一刀,以自己這點家底,和大慶人打毫無勝算。
勿吉託換了一身袍子,只帶了三四個隨從,向戰場邊緣靠近而去。
剛剛走出幾十米,便被一支外圍的騎兵攔了下來。
為首的一名小軍官打扮的男人,高聲喝問道:“來者何人,莫要靠近!”
勿吉託連忙示意屬下勒馬,並用不熟練的夏語討好道:“在下夫涅部首領,不知道天朝大軍遠道而來,所為何事?”
軍官冷峻道:“我等奉命在此進行演習,閒雜人等不得靠近,否則一律視為對我軍發動攻擊!”
演習?
勿吉託不懂什麼是演習,但看對方作為,似乎就是操練的一種。
“貴軍操練士兵,我等自是無權干涉,可是這裡是父涅部的草場,您看......”勿吉託陪笑道。
軍官鄙夷地看了他一眼:“那和我無關,我等只奉命行事。”
“不知閣下是大慶哪支軍隊?”勿吉託又問道。
“吾乃寧古郡王麾下寧古軍陸營叄隊隊正。”
彼其娘之,果然是寧古郡王搞得鬼!
勿吉託暗罵一聲。
“演習期間,你等不得靠近,便相安無事,如若是無故靠近,休怪我寧古軍士刀槍無眼!”
軍官最後說了一句,拍馬便走,獨留勿吉託幾人尷尬地站在原地。
走出了一段距離,身旁的同伴開口問道:“墩子,這群靺鞨人真就這麼忍了,咱們可是在他們家門口打架啊!”
小軍官正是墩子,在安東城下連斬十數人,生擒一個高麗校尉有功,已經升為隊正。
“不忍又如何,他們敢和咱們動手嘛?”墩子冷笑道,“你等著吧,他還要謝謝咱呢。”
話音剛落,後方就傳來勿吉託的聲音:“多謝閣下提醒,我等絕不打擾貴軍操練!”
墩子臉上的笑容更肆意了:“你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