嗎?”李徹死死盯著他,“你給本王寫信的時候,可不是這麼說的。”
“寫信?”宇文泰面露疑惑之色,“什麼信?”
李徹笑容不變,一字一句:
“哭訴你等度日艱難,求本王向父皇求情,讓你們安度晚年。”
“說關外苦寒,你等吃不飽,穿不暖,求本王送糧食給你們。”
“為寧古郡百姓發聲,讓朝廷撥款安民,以全仁義之名。”
“這些信字字泣血,本王讀後徹夜難眠,一個字都不敢忘。”李徹死死盯著宇文泰,“怎麼,宇文家主這就忘記了?”
宇文泰如遭雷擊,定在原地。
其他家主更是面露錯愕之色,隨後面色逐漸變得蒼白起來。
就連身後的諸葛哲,都一臉震驚地看向李徹。
“你是......你是......”宇文泰磕磕巴巴。
“沒錯,本王就是六皇子!”李徹石破天驚,“那個被你們當傻子耍了十年的大慶六皇子!”
此言一出,眾多家主頓時癱軟在地。
宇文泰的眼瞳,逐漸空洞。
完了,全完了。
寧古郡王竟然就是六皇子,那個身負兩朝皇室血脈的六皇子!
他們這些前朝世家,在朝中的唯一靠山。
那個人傻好騙,可以源源不斷榨出錢財的六皇子。
“你們騙本王也就騙了,只能算我不夠聰明,活該被騙。”李徹語氣逐漸拉高,“但你們為何要向蠻人搖尾乞憐,當蠻族的狗呢?”
突然,大堂中傳來一陣驚天動地的哭聲。
“殿下,我知錯了,我知錯了。”
一名中年人手腳並用地爬上前,啼哭之聲情真意切,令人哀慟。
幾名親衛上前摁住此人,李徹擺了擺手讓他們走開,聲音和藹地和那中年人說道:
“長孫家主吧?我記得去年你給我寫的信中還說,寧古郡寒冷,冷到你孫女都凍死了,讓本王賜你幾件保暖的衣裳。”
李徹看了一眼中年人飽滿凸起的肚腩,笑著說道:
“本王看你這一身肥膘,怎麼都不像要被凍死的樣子啊?”
長孫家主哭泣著爬到李徹面前:“殿下,老夫罪該萬死。但請殿下看在老臣年老體衰的份上,饒我一命。”
“長孫家上下皆願以殿下馬首是瞻,絕無二話。”
見李徹面色不變,長孫家主咬了咬牙,悲切道:“以後長孫家就是殿下忠犬,殿下讓我咬誰,我就咬誰!”
李徹笑了,看向長孫家主的眼神也變得柔和起來。
長孫家見狀,頓時心中大喜。
賭對了!六皇子殿下果然還是心軟的,只要自己率先效忠,他就不會把自己怎麼樣。
正當長孫家主準備再表一波忠心,讓李徹完全放心之時。
“長孫家主,真體貼啊。”
刷——
一道寒光從李徹手中綻放,‘靜默’長劍從上至下,將長孫家主的頭顱貫穿,死死釘在地板之上。
體貼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