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都親自登門了,他還想怎麼樣?
太子有些不耐煩地揮了揮手,侍衛們識趣地退了下去。
太子的表情也逐漸轉冷:“六弟,我們畢竟是兄弟,你要離開帝都去就藩了,沒有利益衝突,就不必再互相敵對了吧?”
李徹看向太子。
之前的痛下殺手,就因為自己在帝都?
好一個被迫害妄想症啊!這廝怕是已經有精神疾病了!
“之前的我和你有何衝突,你就要置我於死地?”李徹冰冷地問道,“以巫蠱之術害我之時,你可拿我當兄弟了?”
李徹懶得和這偽君子演戲,直接撕破臉皮。
伸手不打笑臉人?
老子打的就是這個皮笑肉不笑的陰陽人!
“什麼巫蠱之術,孤聽不懂。”太子面無表情,“那木偶人從你房中搜出,和我有什麼關係?”
李徹差點笑出了聲,看著故作鎮定的太子,突然開口道:
“太子,你可知道,我為何如此篤定,那木偶是你做的手腳?”
“為何?”太子皺眉看向了李徹。
他有一種預感,這老六嘴裡絕對吐不出什麼好話。
果不其然,李徹掃了一眼太子的左腿,隨後玩味地笑道:
“因為那個木偶的左腿比右腿短,似乎是斷了一截!”
“和你的腿一模一樣!”
聽聞此言,太子的臉色頓時變得猙獰無比。
他最恨有人拿自己的腿疾說事!
一國之儲君身有殘疾,這是他藏在心底最大的痛處!
“李徹,你找死!”
聽到太子嘴裡冒出的威脅,李徹長出了口氣。
舒服了。
“這就對了嘛,本就是不死不休,何必裝兄友弟恭呢?”李徹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意。
太子猛然起身,臉色陰沉如墨:“好,好得很!李徹,這是你自尋死路!”
李徹肆意地笑道:“臣弟不送了。”
“洗乾淨脖子,等著孤!”
目送太子的背影消失在視野中,李徹猛地一把將手中精緻的茶杯扔到一旁,而後一個餓虎撲食,直接撲在面前的箱子上。
“哈哈哈,發財了,發財了。”
楊叔目瞪口呆地看著眼前彷彿變了個人似的李徹,嘴巴張得老大,都能塞進去一顆雞蛋了。
“霍,這麼多銀子,這怕是得有幾千兩了吧?”李徹興奮得聲音都有些顫抖。
“鹽!還是精鹽!我這好兄長真是大方啊!”
“這是什麼?琉璃盞?我要這破玩意有屁用?拿去換錢!”
。。。。。。
另一邊,太子腳步迅疾地向十王宅外走去。
由於速度較快,導致他的步伐看上更加凌亂了。
周圍的侍衛各個目不斜視地向前走,生怕自己的視線落在太子殿下的左腿上。
可侍衛們越是如此,那一道道閃避的目光越像一根根針,狠狠地紮在太子的心上。
回到車架裡,太子的表情終於控制不住了。
太子死死地攥緊拳頭,指節泛白,青筋暴起,那張俊美的臉龐,此刻竟是比惡鬼還要可怖。
“孤要他死!孤一定要他死!!!”
“辟邪!”他猛地抬頭,眼中的恨意幾乎要將人吞噬。
宛若要吃人的眼神掃過來,辟邪頓時雙腿一軟,差點跪倒在地。
作為太子最寵愛的......太監,辟邪很清楚這位太子殿下的內心,早已扭曲得不成人形。
“殿下,奴婢在呢。”
太子一把拉過辟邪的衣領:“去芒碭山,告訴樊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