嚇得秋白冷汗大冒,馬屁股都抽流血了,才重新趕過去將李徹護住。
李徹接過水壺,猛灌了一大口,隨即噴出了一多半:“呸!這他媽是酒?!”
秋白諂笑道:“殿下,酒能壯膽,我們都廝殺慣了,喝水多沒勁啊。”
“以後不得如此了。”李徹白了他一眼,“戰時軍中不得隨意飲酒,忘了嗎?”
“是是是。”秋白連忙答道。
隨後就看到李徹將酒壺沒收,握在手中一口接一口喝了起來。
秋白撓了撓腦袋,正猶豫著要不要把酒壺要回來,忽然聽到右邊傳來震天的喊殺聲。
“殿下,敵軍右翼向我軍靠攏!”有親衛拍馬來報。
“他馬勒戈巴子的!”李徹怒砸手中酒壺,“狗棒子,曹伱血馮的,還敢跟老子齜牙?”
說罷,拔出插在地上的長槍,策馬向右方而去。
獨留秋白在風中凌亂。
殿下剛剛說了什麼,我怎麼聽著還有誰母親的事呢?
不對,我的酒壺啊!
也不對,殿下又自己衝過去了?
“快跟上,保護殿下!”
秋白拍馬而走,親兵營和未殺散的騎兵連忙跟上。
夫餘由之親率八千高麗兵自東邊殺來,剛準備進入戰場。
就看到殺氣騰騰的大慶騎兵突然調轉馬頭,齊奔自己而來。
夫餘由之大驚,麾下士兵更是嚇得魂飛魄散。
從他們的視角看來,那就是一群鎧甲殷紅的修羅騎兵,似乎從地獄中歸來,向他們索命。
最前方的騎兵放下騎槍,絲毫沒半點要減速的意思,悍然撞入高麗軍陣線。
高麗士兵哪見過這陣仗啊,本就對大慶軍隊有心理陰影,此刻更是被驚得哭爹喊娘。
區區一千騎兵,竟一個照面就把八千高麗士兵臨時建立的防禦撕得粉碎。
前面的高麗士兵被盡數撞飛出去,落在後方的人群中,後方士兵更是驚恐潰散。
李徹手中長槍一掃,將面前計程車兵殺散後,縱馬躍入敵陣之中。
“殺!殺!殺!”
腎上腺素飆升,讓他失去了部分理智,換來完全無畏的勇氣和對恐懼的喪失。
身體不斷壓榨汲取體內的每一絲力量,凝聚在長槍之中,最終落在高麗人的腦袋上。
李徹連挑十數人後,殺入敵方陣線的後方,一眼就看到了騎在馬上的夫餘由之。
“棒子,受死!”李徹拍馬而上,扔掉手中長槍,拔出身側的弓箭。
夫餘由之渾身汗毛乍起,連忙從身後拿起弓箭。
李徹見對方也彎弓搭箭指向自己,心中卻沒有任何畏懼。
面色冷漠地鬆開手指,兩支箭矢幾乎同時射出。
嗖——
嗖——
因為都是猝然開弓,兩人竟都失去了準頭,箭矢飛到了後方。
李徹沒有絲毫猶豫,胯下戰馬也沒減速,疾馳之中再次彎弓搭箭。
夫餘由之臉上一陣慌亂,但強忍著恐懼再次拉弓。
兩支箭矢飛出,在空中交錯而行。
李徹射出的箭矢正中夫餘由之的右胸,箭矢突破甲冑,瞬間爆出大量血花。
而他自己也覺得左肩一涼,低頭看去,左肩膀處已多出一根搖晃的尾羽。
“哈哈哈哈哈!”李徹忽然大笑出聲,雙目血紅地一把折斷左肩上的箭矢。
夫餘由之大駭,眼前都有些發黑了,死亡的恐懼籠罩在心頭。
眼看著李徹竟再次彎弓搭箭,他完全沒了對射的勇氣,丟棄弓箭拔馬欲走。
李徹哪能如他所願,屏息凝神,架上一根箭矢,手中硬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