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李徹沒說話,秋白這才走上去扶起李徹。
隨後轉過身,接替李徹,拳拳到肉地錘著土匪的腦袋。
足足打了半分鐘,直到那人沒了半點呼吸,這才停了手。
秋白轉身向旁邊的土匪看去,兩人頓時嚇得鼻涕橫流,連忙跪倒在李徹面前:
“王爺,王爺,饒我......”
李徹看到沒看他一眼,隨手拔劍而出,瞬間將他的喉管切成兩截。
只剩下唯一一個山賊,瑟瑟發抖。
“王爺,饒命啊!我從來沒對她們下過手!”
李徹這才停了手,冷哼一聲坐在了一旁的臺階上。
士卒們從暗寨之中,共找出了二十三名女子。
她們之中,僅有七人尚能勉強行走。
其他人皆因長期囚禁,形銷骨立,連走路都很困難。
還有四個孕婦,其中一人腹中胎兒已近臨盆。
李徹面色鐵青,俯視著階下瑟瑟發抖的山匪。
按照這土匪所說,這個暗寨是樊充用來專門關押女人的。
虎頭山和其他山寨不同,他們都是太子的人,都沒攜帶家眷。
但一群男人整日困在山上,自然也是有需求的。
樊充便掠奪良家女子,關押在這暗寨中,以供這些土匪發洩淫樂。
“說你從未碰過她們,可有憑證?”
倖存的土匪磕頭如搗蒜:“殿下明鑑!小的……小的乃天閹之人,縱使有心,也無力為之啊!”
李徹厭惡地瞥了一眼他胯下,心中瞭然。
原來並非不想,而是不能。
“那樊充,該死!”李徹咬牙切齒,怒火中燒,“秋白!”
“屬下在!”
“本王改主意了,把樊充給我砍了,屍身就掛在山道旁,警示後人!”
“那太子那邊......”秋白試探著詢問道。
之前李徹之所以留著樊充,就是為了給太子添堵的,如今卻動了殺心。
“把他那胯下之物給太子送去!”李徹冷笑一聲,“既是太子用過之物,想來他是能認出來的。”
秋白渾身一顫,連忙拱手應是。
李徹這才將目光放在那些女子身上,眼中滿是複雜之色。
大慶建國十餘年,如今算不上亂世,可底層百姓的日子已經如此水深火熱了嗎?
怪不得古人說:興,百姓苦。亡,百姓苦。
她們是誰的女兒,又是誰的妻子......
家中親人若是得知,該是何等痛心疾首!
片刻過後,李徹調整心情,這才開口說道:“今夜暫且歇息,明日一早,我便讓人送你等下山。”
身後有士卒上前,將幾兩碎銀送到這些女子手中。
“各自回家去吧,想來家中親人,也都在翹首以盼。”
一名披著士卒袍子的女子,呆呆地握著手中的銀子,突然低下頭,痛哭出聲。
哭聲像是可以傳染一般,不多時,李徹耳邊便響起了一連串女子哭泣的聲音。
李徹最見不得女人哭了,佯裝生氣地呵斥道:
“哭什麼,本王不是說,讓你們回家了嗎?”
最先哭出來的女人啜泣道:“殿下,我們沒家了啊......”
其他女子也紛紛哭訴道:
“是啊,我們回不了家了。”
“殿下,求您收留我們吧,我們……我們可以洗衣做飯,端茶倒水……”
“回不去了,回不去了。”
聽著眾女哭泣的聲音,李徹一陣沉默。
他清楚,這些女人未必都是無家可歸。
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