升這***都跪了,其他官兵自然不敢再抵抗,紛紛放下武器,跪地齊聲高呼:
“參見殿下!”
周圍的百姓反應更慢一點,他們尚未來得及理解,為何剛才還是當街行兇的狂徒,轉瞬間竟成了身份尊貴的王爺?
但這並不妨礙他們下跪行禮。
常凝雪眼看著所有人都跪倒了,自己還站著頗為乍眼,只能輕哼一聲,偷偷蹲在地上。
皇子守邊的國策出臺後,慶帝就定下了規矩。
當皇子亮出儀仗之時,二品以下官員無論在做什麼,必須行禮。
縱然你是當朝宰相,路遇皇子車駕,依然要立即停車,恭恭敬敬地立於路旁行禮,直至皇子車駕遠去。
此規定的實施,間接推動了皇子守邊之策的推行。
畢竟朝廷大員都一把年紀了,誰也不想天天給幾個乳臭未乾的皇子行大禮。
把皇子們送出帝都,就不會有這種糟心事了。
李徹看著跪倒在自己身前的秦升,心生感嘆。
皇權真是個好東西,怪不得人人都想當皇帝。
他搖了搖頭,看向周圍的百姓,溫聲說道:“都起來吧。”
百姓和官兵們稀稀拉拉站起身,秦升也想屈膝想要站起來,卻被李徹一腳踩住後背,重重地踏倒在地。
“不包括你!”
秦升猝不及防,被李徹踩了個狗吃屎,狼狽不堪地趴在地上。
他一臉錯愕地向前看去,面前是已經快斷氣的王秉義,兩道視線相交在一起。
兩人被迫深情對視,倒是有些過於曖昧了......
李徹踩著秦升,朗聲說道:
“本王就藩路過鄴城,親見王家倒行逆施,公然違背大慶律例,強擄良民充作奴隸!”
“鄴城知縣秦升,身為鄴城父母官,非但不思約束王氏,反倒為虎作倀,縱容其惡!”
“二人刺王殺駕未遂,此乃謀逆之大罪!”
李徹銳利的眼神掃視而去,眾人紛紛低頭躲避,不敢直視。
“典史何在?”
典史是知縣的佐官,掌管緝盜、盤詰、監察、獄囚等職權。
一名小鬍子官員顫顫巍巍地走出人群,恭敬拜下:“下官在。”
“將此二人押到大獄,待本王上奏朝廷,再論其罪!”
聽到李徹的話,秦升瘋狂掙扎起來:“六皇子,你身為藩王,無權審判朝廷官員!”
“你如此行事,破了朝堂的規矩,百官不會放過你,陛下也絕不會容你!”
李徹對此充耳不聞,只是飛起一腳,踢在他的下巴上。
頓時鮮血四濺,幾顆牙齒連根飛出。
秦升慘叫一聲,口齒不清地喊了些什麼,已經沒有人能聽清了。
李徹低下頭,冷笑道:
“秦大人莫非忘了?現在我強你弱!”
“按照你的邏輯,現在本王的話,便是大慶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