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鞘,將常凝雪護在身後,目光警惕地掃視著四周。
然而,除了呼嘯而過的山風,四周一片寂靜,彷彿方才的一切都只是幻覺。
片刻後,蹲在地上的常凝雪‘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哇哇哇!雞湯......我的雞湯啊!!!”
。。。。。。
“陛下,雞湯來了。”
黃瑾端著一碗雞湯,輕輕放在慶帝的御案之上。
慶帝放下手中奏摺,瞥了一眼,臉色有些不渝:“為何又放了這麼多遼參?”
黃瑾訕笑道:“陛下辛苦,奴婢想著給您補補身子。”
慶帝也懶得訓斥這老傢伙,隨口道:“下次莫要如此浪費了。”
“哎哎哎,老奴知道了。”黃瑾連連點頭。
慶帝端起雞湯,輕輕抿了一口,隨後再次把注意力放在奏摺之上。
“今年各地的稅收,依然不盡如人意啊。”
慶帝嘆了口氣,只覺得這碗雞湯更難以下嚥了。
黃瑾在一旁察言觀色,見慶帝臉色稍微緩和後,才開口提醒道:
“陛下,王侍中、秦尚書等人已經在殿外等候一個時辰了。”
慶帝這才放下奏摺,面無表情道:“又是為老六的事情來的?”
“奴婢不知。”
“讓他們進來吧。”慶帝抬起頭,眼神冰冷。
“遵旨。”
不多時,黃瑾引著兩位穿著圓領袍衫的中年文士走進養心殿。
兩人剛剛看到御案後的那道身影,便屈膝跪下,行大禮:
“臣,王永年。”
“臣,秦會之。”
“參見吾皇。”
慶帝抬頭問道:“何故行此大禮?”
大慶不流行跪禮,除了大型祭祀等活動外,臣子面見帝王也只需彎腰下拜。
兩人對視一眼後,那王永年向前躥了幾下,下一秒竟哽咽出聲:
“陛下,臣有冤屈,請陛下做主啊!!!”
“你有何冤屈?”
“陛下,臣冤枉!臣家在鄴城,前幾日寧古郡王就藩路過,不由分說砸了臣家裡的買賣,殺臣家丁數十口,毆打臣侄王秉義重傷。”
“後又令當地典史將臣侄押入大牢,導致他重傷不治而死。”
“臣與郡王素無瓜葛,何至於遭此橫禍啊!”
說罷,王永年有些語塞,一時竟說不出話來,只能跪在地上哽咽。
一旁的秦會之見狀,連忙繼續補充道:
“陛下,犬子就任鄴城知縣。當日出面阻攔,那寧古郡王不分青紅皂白,竟打掉了犬子滿口牙齒,一併押入大牢。”
“犬子身為父母官,恪盡職守,何罪之有啊?”
說罷,兩人跪地再拜,齊聲呼道:
“陛下聖明,替我等做主。”
慶帝眼皮一抬,臉上無喜無悲:“你們想讓朕如何處置寧古郡王?”
王永年抬起頭,憤慨道:“寧古郡王肆意妄為,視朝廷律法如無物,請陛下褫奪其爵位,押解回京受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