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克手掌一鬆,石錘竟脫手而出。
他一臉呆滯地看著出現在自己面前的槍尖,心中一片冰涼。
越雲卻沒有刺下去,只是穩穩停在他的鼻尖處。
身體筆直,白袍在風中獵獵作響,冷聲道:“你輸了。”
槍的形制有有多種,按照長度可以分為長槍和短槍,按照槍桿的材料可以分為硬槍和軟槍。
越雲練的是長槍軟杆。
越長的槍需要的體能越多,越軟的杆對槍的控制力要求就越高。
越雲這種流派,難度和技巧要求極高,一杆槍用得像是自己的手臂一樣,最剋制溫克這種純靠蠻力的對手。
得耳布絕望地閉上了眼睛。
又是這種感覺,面對大慶這個對手時,無助感總是貫徹始終。
無論是兵器、戰陣、戰術,以及越雲這種高深莫測的武功,都是靺鞨人所沒有的。
這是文明對野蠻的碾壓。
“為何不殺他?”得耳布開口問道。
越雲收回長槍,淡然道:“我王身邊還缺一個牽馬扛刀之人,我看他剛好適合。”
得耳布嘆了口氣,看向頭上的王旗,心中最後一道防線轟然倒塌。
“降了。”他喃喃道。
身旁的靺鞨武士不可置信地看向他。
“我說,降了!”得耳布走上前,跪在地上,“靺鞨慄末部,向天朝上邦寧古郡王,乞降!”
。。。。。。
對慄末部的招降很輕鬆。
得耳布當了十多年的首領,積威很深,當他說出投降二字時,整個部族都放棄了抵抗。
男人們放下了武器,乖乖站在一起,甚至不需要士卒們動手,自己就把自己捆了起來。
戰死的屍體集中在一起,受傷的送往醫護營,躲在帳篷裡的靺鞨女人和孩子也被挨個找了出來。
這一路都沒開葷,士卒們早就憋紅了眼,獰笑著靠了上去。
關鍵時刻,卻被李徹攔住了。
王三春搓著手,陪笑著湊了上來:“殿下,當初您不是說過,大慶的女人不能碰,但蠻族的女人隨便我們玩嗎?”
“兄弟們憋了好久,您看......”
李徹瞪了他一眼:“冰天雪地的,還有心思想那事,你是牲口啊!”
王三春憨笑不語。
李徹也知道,這種事情是不可能攔得住的。
是人就有需求,更別提這些血氣方剛,精力旺盛計程車兵了。
“男人還沒死的不能碰,當著人家丈夫的面,不能這麼沒素質。”
“至於死了男人和沒男人的......”李徹思考了一下,“都集合到一起,回城之後我按照功勞分發有功的將士。”
王三春頓時眼睛一亮,頓時樂出了聲。
殿下這意思,不是讓我們玩一次就算了,而是直接賞賜給我們了?
“樂屁啊!”李徹沒好氣道,“去,把校尉以上的都叫來,還有正事要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