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靺鞨人圍攻而死。
還有人一頭扎進著火的帳篷,沒想到火勢瞬間擴散,被活活燒死。
總之,還是缺少面對蠻人的經驗。
寧古軍雖然歷經戰陣不少,但都是面對流寇山賊的小仗,頂多算是治安戰。
如果被夜襲的是山賊,對方早就潰不成軍了。
而此刻,面對的卻是靺鞨人。
寧古軍的應對能力很強,各營校尉、隊正都是罪徒軍中的拔尖者,很快就調整了戰術。
以伍為單位,互相掩護,交替向營地最中央殺去。
一邊清掃殘敵,一邊熄滅火焰,只要看見有氣兒的靺鞨人,先一刀砍倒,然後再補刀。
靠著穩健的戰術,寧古軍一路橫掃而去,以極少的傷亡代價,殺到了對方的王帳所在。
靺鞨王帳巍峨聳立,帳外百餘名靺鞨武士肅然而立,皆身披鐵甲,目光如炬。
觀其軍容之盛,甲冑之精良,乃是慄末部中最精銳計程車兵。
而被士兵們簇擁在中間的中年人,便是慄末部的部落首領,自稱慄末王的孛術魯·得耳布。
得耳布大約四十多歲的年紀,在平均年齡不足三十歲的靺鞨人中,已經算是長者了。
深邃的眼神中有幾分睿智,即便是被數十倍於自己的寧古士卒包圍,依然保持著一名首領該有的從容和理智。
墩子一刀將最後一個負隅頑抗的靺鞨人削去首級,旋即抬頭望向不遠處的王帳。
當他看到王帳旁,那面迎風獵獵的靺鞨王旗時,眼中不禁閃過一絲貪婪與渴望。
奪旗之功,就在眼前!
他隨手扔掉手中已成破木片的盾牌,握緊了已然捲刃的戰刀。
他剛剛在戰鬥中砍了七八顆腦袋,背後負責監督的督兵記錄得清清楚楚,同伍的戰友也能給自己做見證。
這些戰功足夠自己升伍長了,但墩子依然覺得不夠。
從落魄罪徒,到寧古軍伍長,墩子真心實意地相信,只要自己緊隨寧古郡王的腳步,就一定能光宗耀祖!
到那時,若能再回到家鄉,便不用再去面對父母失望的目光。
一想到家鄉父老期盼的眼神,墩子便覺得渾身熱血沸騰。
他握緊手中刀,大步流星向王帳直衝而去!
剛邁出去一步,墩子突然覺得背後一緊,一隻強有力的大手猛地將他拽了回來。
“小崽子,不要命了?!”王三春騎在馬上,順手拉住了墩子,“沒看到那些硬弓嗎?”
墩子這才注意到,王帳周圍早已佈滿了手持弓箭的靺鞨武士,個個面色冷峻,殺氣騰騰。
數十把硬弓,足夠將任何衝過來的生物射成篩子,連普通的木盾都能輕鬆洞穿。
在王三春和各營校尉的控制下,殺紅了眼計程車卒們紛紛停下了腳步,將王帳圍了個水洩不通。
雙方就這樣對峙著,戰場上陷入了一片詭異的寂靜。
就在這時,王帳那邊傳來一道磕磕巴巴的夏語:“慄末王求見貴軍將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