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軍隊駐守,但契丹騎兵若是發動突襲,猝然之間軍隊沒拉開陣型肯定頂不住。
身後的契丹狼騎越來越近,他們嘴中不斷髮出各種怪叫聲,像是在玩弄獵物的獵手。
契丹騎兵都不穿甲冑,又有從高處向下的威勢加成,頃刻間就拉近了距離。
落在後面的幾名寧古騎兵眼見逃脫無望,猩紅著眼睛調轉馬頭,拔出腰間馬刀:
“媽的,狗蠻子,和他們拼了!”
幾名騎兵對著數千人的騎兵隊發動必死衝鋒,還未等殺到敵人面前,就被狼牙箭射成了篩子。
契丹狼騎戲謔著看著倒下的寧古騎兵,故意駕著馬從他們的屍身上跑過,將屍體踐踏得殘破不堪。
“該死!”同鄉回頭看到了這一幕,眼圈頓時紅了。
“沉住氣,莫回頭!”墩子大口喘息著,“兄弟們的仇我們早晚會報!當務之急是將訊息帶回礦場,讓他們做好準備!”
同鄉狠下心,不再回頭看,而是玩命般抽打戰馬狂奔。
短短几分鐘,身後的寧古騎兵全部被契丹狼騎追上虐殺,只剩下墩子兩人。
唏律律——
突然,墩子身體一沉,胯下戰馬一陣痛苦的嘶鳴。
或是跑得太快,戰馬的馬蹄踩空,巨大的衝擊力導致腿骨寸裂,轟然倒在草地上。
墩子猝不及防地被摔飛了出去,倒在草叢中,死活不知。
“墩子!”同鄉驚呼一聲,急忙勒馬停下。
卻見墩子臉上都是血,手臂彎成了個詭異的角度,手掌軟綿綿地耷拉下來。
“我不行了,你走!”墩子強忍著疼痛,“快!別管我!”
“你他孃的說什麼呢,我何時拋棄過你,獨自逃生!”
“這是你我的事嗎!”墩子嘶吼著說道,“不把訊息送到,礦場要死多少人?!”
同鄉雙眼通紅,默不作聲,像是沒聽見墩子的話一樣。
他一把將墩子抱起,艱難地扶到馬背之上,撕開衣服將他死死綁在馬鞍上。
“你聽見沒有,放我下來!”墩子目眥欲裂,“戰馬帶著兩人,怎麼可能跑過他們!”
同鄉咧嘴一笑,深深看了墩子一眼。
“老子聽見了,但......誰說是兩人了?!”
墩子頓時語塞,瞪大眼睛看向同鄉,心中頓時生起不好的預感。
“你......鄭二八,你他媽要做什麼?!”
鄭二八揮手抽出腰間佩刀,狠狠刺向馬屁股。
戰馬吃痛,嘶叫一聲,如同雷電一般躥了出去。
鄭二八拿著刀,瘋狂地大笑出聲:“墩子,替老子看好婆娘,讓她老老實實把老子的兒子養大!”
話音未落,幾支箭矢帶著破空聲呼嘯而來,插入鄭二八的後背。
鄭二八嘴角溢位鮮血,毫不在意地伸手一摸,緩緩轉過身去,以正面面對敵人。
“狼崽子們,爺爺鄭二八在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