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射了個寂寞。
哈勒汗強忍著憤怒,讓傷者留下,帶領軍隊繼續追擊。
而慶軍又開始頭也不回地亡命逃竄。
哈勒汗追得慢一點,他們就又回頭射箭,射完就跑。
就這樣,契丹軍進,慶軍退。契丹軍駐,慶軍擾。
反覆幾次,折磨得契丹軍苦不堪言,個個面色通紅,怒罵不已。
哈勒汗的臉色則越來越凝重,他哪裡看不出自己已經陷入了進退兩難之境地。
敵進我退,敵駐我擾,敵疲我打,敵退我追。
作為社會主義接班人,李徹別的兵法可能還算生疏,但這十六字真言卻是刻在骨子裡的。
哈勒汗知道這樣下去不行,所以當奉軍再次掉頭射箭騷擾之時,他突然大聲下令:“全軍聽令,全速衝鋒!”
契丹騎兵早已不堪其擾,頓時瘋狂抽打戰馬,瘋了一般一擁而上。
轉瞬間,兩支軍隊之間的距離迅速縮短。
李徹見狀哈哈大笑:“紅溫了,破防了!”
霍端孝嘴角也帶著笑意,殿下這套戰法簡直了......雖說有些賴皮,但是真的好用。
“快,往預定地點跑!”
李徹一馬當先,帶著一眾騎兵玩命般往隘口撤退。
身後幾萬契丹騎兵窮追不捨,大有不死不休之意。
奉軍騎兵畢竟鏖戰已久,馬力和體力都已經到了極限,身後的契丹騎兵越來越近,偶爾有掉隊者被箭矢擊中。
終於,李徹看到前方熟悉的山口,頓時一陣狂喜:“王三春,來接客了!”
五千騎兵席捲著風沙從山口而過,消失在山林的盡頭。
後方的契丹騎兵早就失了智,完全沒注意到周圍的變化,擁擠著一擁而上。
當哈勒汗看清了周圍的地勢,隊伍已經衝進了山口之中,他頓時驚出了一身冷汗。
“不好,中計了!”哈勒汗猛然拽住馬韁,“快,撤......”
話音未落,周圍突然傳來一陣密集的鼓聲。
咚咚咚——
哈勒汗茫然向四周看去,卻見周圍豎起一面面軍旗,軍旗下面是佇列整齊的步兵方陣。
一個個靈活的小型方陣或者矩陣,組成八個位於東南西北、東北、西北、東南、西南的大陣,將契丹騎兵圍繞其中。
大陣的中心處,奉字王旗高高升起,形成主陣陣眼。
霍端孝從馬上躍下,在一眾寧古軍的護送下,登上陣眼高臺,手中握著一把令旗。
“魚復八陣,起陣!”霍端孝手中令旗一揮,臺下軍陣緩緩執行起來。
哈勒汗只覺得頭疼欲裂,他早就聽聞過中原王朝有戰陣之說,但從未曾在實戰中見過。
這種陣法對軍隊的要求極高,非百戰精銳之師根本用不了,而且還需要一個精通陣法的指揮者。
沒想到今天卻在這裡遇到了。
“統領,怎麼辦?”一名首領上前問道。
哈勒汗面色蒼白,此刻最好的辦法當然是走為上計。
但他們已經走不了了,此處是一片隘口,旁邊是樹林,幾萬騎兵一股腦地扎進來,想要有序退出根本不可能。
情急之中,哈勒汗指著其中一個方向:“那邊是平原,往那邊衝!”
騎兵們有了指令,立刻衝殺上去。
霍端孝在臺上看得真切,微微一笑,手中令旗一揮,陣型瞬間變化。
南、西南兩個大陣,走出一列列身穿鐵甲,手持刀盾的重灌步兵,攔住契丹軍退路。
而契丹軍的正前方,是一片亂石叢生的石灘,剛剛踏上去,便聽得四面八方傳來弓弦震動聲。
弓弩營的花嬴居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