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空白,哪裡還說得出話來。
再看那寧古郡王,身披戰甲,胯下戰馬高逾兩米,渾身上下浴血,就連馬匹噴出的鼻息都帶著濃重的血腥味。
居高臨下的兇悍模樣,帶著血勇之氣,宛若凶神下界一般。
身後雖然還有不少私兵,但此刻他們主子的小命都被李徹攥在手中,那些私兵投鼠忌器,自然不敢上前。
眾人之中,有人兩腿發軟,癱倒在地。
也有人尚存一絲理智,跪地求饒道:
“殿下,饒命啊!饒過我這一次,蕭家必有厚報。”
見到世家之人如此不堪,李徹冷笑一聲:“爾等豈不聞,殺人者,人恆殺之?”
那人瞪大眼睛:“我乃蕭家族老,殿下真敢殺我,與我河北蕭家為敵?”
李徹輕蔑地掃了他一眼,淡淡吐出兩個字:
“砍了。”
下一秒,身後的世傢俬兵便看到了令他們終身難忘的一幕。
那些凶神惡煞的騎兵,高高抬起手中騎槍,將平日裡高高在上的世家族老透體貫穿,釘死在地上!
李徹低頭瞥了一眼那蕭家族老,看到對方臉上凝固著不可置信的神情,不由得吐槽道:
“真殺了你又不高興。”
回頭看去,自家車隊已經全部駛出了街道。
“世家,就這?”李徹只覺得索然無趣,拍馬而走,“走了,出城,去關外。”
親衛拔槍跟上,幾具屍體失去了支撐,頓時癱軟倒地。
二百餘騎來也快去也快,如旋風般捲過,只留下驚慌失措的一眾私兵。
眼看著自家主事之人都沒了氣兒,私兵們頓時手足無措。
“這......這該如何是好啊?”有人問道。
“主人們都死了,若是就這麼回去,家裡豈會放過我等。”另一個聲音帶著絕望,“不如追上去,將那人殺死,將功折罪,方有一線生機!”
有了領頭的,絕望的私兵們像是抓住救命稻草,朝著李徹離去的方向蜂擁而去。
秋白策馬與李徹並肩,看到這一幕後,低聲道:“殿下,他們追上來了。”
李徹回頭看了一眼,平靜道:“不必管他們,一群喪家之犬而已。”
這些世傢俬兵,從小被灌輸忠義思想,早已淪為工具。
如今家主身死,必然會不顧一切地復仇。
自己身旁只有二百多騎,剛剛是因為打了對方個措手不及,才斬殺了那幾個世家主事之人。
如今目的已經達到了,沒必要再和這些私兵拼命。
馬蹄聲急促而密集,李徹一行人沿著街道一路疾馳,很快便接近了東平縣城的北門。
就在他以為即將順利出城之時,身旁的秋白突然驚呼一聲:“殿下,您看前面。”
李徹抬眼望去,只見城門口黑壓壓一片,一支軍隊如鐵壁般阻斷了去路。
這支隊伍佇列整齊肅穆,顯然是一支精銳之師,絕不是剛剛那半吊子城衛軍能比擬的。
夕陽下,森冷的寒光從軍士們的盔甲上反射而出,令人膽寒。
佇列緩緩分開,一位身披雁翎甲的將領策馬而出,腰懸長刀,神情冷峻。
正是燕王李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