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昱澤輕咳一聲,沒想到她認識錯誤那麼快,後面一堆準備訓人的話全白費了,他又說,「關於喪門釘的事我覺得好像有點偏差。」
「什麼意思?」阮棠問。
「那天拔出來的時候我面板刺破,傷口馬上就好了,沒有任何痕跡,也沒有你說的傷到氣。」
阮棠這下有點糊塗,問他:「釘子呢?讓我看看。」
「在我房間,走吧,一起去研究看看。」
阮棠跟著嚴昱澤回他的套房,沒想到客廳裡有不少人在,她一時有點怔住,還有幾個跟她點頭打招呼,其中就有小助理艾倫和熱情喊她妹妹的秦峰。
嚴昱澤把她帶進房間,並對外說不許打擾,然後關上房門。
阮棠回頭看見客廳幾個人隱晦的目光,立刻意識到他們在想什麼,「這裡有這麼多人,你怎麼不早說。」
嚴昱澤斜睨她,「難道你期盼和我單獨相處?」
「叫一個大姑娘單獨進房間,你覺得合適嗎?」阮棠坐在窗邊的沙發上語氣不善。
「的確不合適,」嚴昱澤目光在她身上溜一圈,說,「關上門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真怕你會控制不住撲上來。」
阮棠真想一口啐在他臉上看看到底皮有多厚。
嚴昱澤把藏在床頭櫃上的釘子拿過來,說:「行了,外面都是我工作室的人,不會亂說的。」
「本來就什麼事都沒有。」阮棠回了一句,看到釘子後注意力馬上轉過去。
嚴昱澤拿起喪門釘就在手指上紮了一下。
阮棠低呼。
「別喊,」嚴昱澤還有心情開玩笑,「外面的人更要誤會了。」
阮棠沒空和他鬥嘴,看著他手指傷口癒合,擦掉血珠後沒留下任何痕跡。她有些不解,拿起釘子同樣在手指上紮了一下,冰涼刺痛的感覺從手指蔓延到心臟。她猝不及防,眼前一陣發花,疼得從椅子上摔倒。
嚴昱澤被她的動作驚了一下,馬上過去扶著她肩膀起來,臉色發沉,握著她的手仔細看,傷口癒合的很慢,和他剛才完全不同。
兩人都盯著傷口,等了一分多鐘才完全癒合,手指頭上還留下一個紅色的點不曾消退。
阮棠臉色蒼白,剛才的疼痛也記憶猶新,她喉嚨發乾,「怎麼回事?你剛才明明不疼的。」
喪門釘對兩人的傷害簡直不是同一級別的。
「你沒事吧?」嚴昱澤問。低頭看她盯著自己手指頭,呆呆的,又有點委屈的樣子,他心裡一動,還沒反應過來,手已經在她的頭上揉了揉。
阮棠抬起頭。
嚴昱澤條件反射的馬上縮回手,若無其事地問,「還疼?」
阮棠根本沒注意到他的動作,剛才全神貫注地思考一個問題,為什麼他紮了沒事,她差點疼的懷疑人生,這種疼根本不是單純的手指疼,彷彿直接在她心口鑿了一刀。
她硬是忍著才沒當場掉眼淚,眼眶都憋紅了,「難道釘子還挑人?」
嚴昱澤有點想笑,「大概它認主。」
房間門忽然被人開啟,秦峰說:「阿澤,你影片效果爆了……」他看到窗前兩個人,從他的角度看,兩人是摟在一起的,他臉色變得古怪。
「你們忙,繼續繼續。」秦峰擠眉弄眼地又把門關上。
阮棠白著的臉有轉綠的趨勢。
嚴昱澤扶著她起來坐好,說:「別理他,越理他戲越多。」
阮棠「嗯」了一聲,拿自己手指研究,紅痕和昨天脖子上的是一樣,說明聞總說的傷到人身上的「氣」沒有騙人,那麼之前對嚴昱澤沒有傷害又怎麼解釋?
「別看手指頭了,再看都要被你的視線射穿了。」嚴昱澤說。
阮棠說:「疼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