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不是傻子,相反大部分都是人精,也就是沒怎麼在意,等注意起來就不會放過細枝末節。
嚴江對一直跪著的女孩說:「再倒杯酒。」
女孩溫順地答應,然後去倒酒。
嚴昱澤看過去,嚴江臉色有幾分肅然,「只有針對性對她們說話,她們才有反應。」
包廂裡其他人也試著和女孩溝通,果然是這樣,只要有問必有答,結合現在包廂裡的情況,顯然是被催眠了,大家都是有見識的人,但還是頭一次看到這種催眠,實在是驚人的高明。
「我汗毛都要豎起來了,」許琅說,「這到底怎麼回事。」
阮棠忽然想起最重要的一件事,「進來的時候,外面的人還給每個人發了一顆這個。說是餵給包房裡的人吃,然後要喝酒。」她攤開手,手心裡躺著一粒珍珠白的圓丸。
嚴昱澤拿了桌上最近的一杯酒,說:「扔進去。」
細長高腳杯裡是杯淡色澤的香檳,圓丸丟入酒中,冒出一些細密的氣泡,然後外面一層融化,芯子裡捲起的東西展開,居然是條寸長的蟲子,每一節身軀上都有一對眼睛,看著噁心又怪異,它在酒裡扭動身體,明顯是活體的。
眾人都驚了,尤其是剛才聽到這東西是餵給他們吃的。
聽到別人被誘拐,還能置身事外當聽個新聞,一看事情原來是衝著算計他們的。太子黨們哄的一下頓時情緒高漲,暴跳如雷。
「我艹,這什麼玩意,把外面那個狗東西抓起來,違法亂紀的玩意,恁不死他。」
嚴昱澤伶俐的眼風掃過去,制止眾人的衝動。
他對嚴江說:「把人叫進來,不能讓他跑了。這些東西有點邪門,我找專業人士處理。」
嚴江聽到專業人士四個字,眉頭擰了一下,但也沒有其他表示,說:「你聯絡,我這裡安排。」
嚴昱澤馬上打電話給張誠,把情況告知。那裡嚴江把身體幾乎要癱倒的經理叫到前面,吩咐他接下來要做的事情。
兩頭花了五分鐘左右結束。
許琅和其他人也都表示配合,主要是今晚這事太嚇人了,他們都覺得,如果不是阮棠說破,今晚稀里糊塗,推杯換盞之間說不定就真把這蟲卵吃下去了,後面會發生什麼事大家都不清楚。但是現在朝桌子上看過去,那杯香檳裡的蟲還扭動著,生命力驚人。
經理就是經歷再多的事,現在也被嚇得六神無主,額頭上的汗不停地冒。
嚴昱澤口氣不善地說:「把汗擦一擦,出去把人叫進來。這件事和你沒關係也就算了,要是有關係,你自己看著辦。」
經理擦著汗,「我一定把人叫進來,真的和我沒關係,我也是頭一次叫他準備人。唉……」
他擦了汗,臉上很快恢復了鎮定的模樣,轉身出門。
許琅忍不住嘀咕一句,「這老東西還挺會唬人的。」
沒一會兒,經理就帶著司儀走進來。論長相,司儀真的很有欺騙性,而且為人很警覺和機靈,他一看包廂裡的沙發上唯一的女性是阮棠,其他女孩靠牆站成一排。瞬間就察覺到不妙。
他的反應快的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他猛的一掀桌子,砸向坐著的人。同時大吼一聲,「快把給你們的東西毀滅。」
女孩們立刻就聽命行動。
太子黨們嚇了一跳,有兩個反應不及,直接被桌子砸個正著,什麼杯子啊,酒啊,砸了一身。誰吃過這個虧。
嚴昱澤一把摟住阮棠,一腳飛快踢過去,把桌子踹遠。
包廂裡的這些個,平時只有他們囂張跋扈的份,受了這樣的氣怎麼能忍,有兩個衝上去要打人,結果沒想到司儀身手很好,有很紮實的散打基礎,把兩人壓著打,其他有人在喊保安,有的上去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