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白色骸骨,母皇堅持要傳帝位給我,我將它拱手送人,一切都順應天意。可是想起青花那番話,我竟然遲疑了。
淵祺亦有謀略,可是比起鴻無驟這隻老狐狸,淵祺年紀尚輕。若真的鴻無驟和顏舜英的事屬實,牽涉四國的事我又怎麼能去放手?鴻無驟有能力與淵祺裡應外合拱她登帝位,也就有能力去操縱她的權利。麟炎落在鴻無驟的手裡這樣的事,我若是讓它發生,待我百年之後,又有何顏面去見母皇!
深吸一口氣,我站起了身子,一步步走到了大殿之上的麟位前。她們在詫異我的舉動,在如此關口,平日不屑太女之位的我竟然登上了那裡。
“皇家之事,容不得外人插嘴。我乃先帝親傳麟炎之太女,已成定局。眾位說淵禛不孝,那淵禛倒要看看何人為孝!是淵禛這等被人幽禁與驛站,出逃後一路快馬加鞭趕到皇宮之人,還是急匆匆入宮卻還來得及更衣梳妝,身披縞素之人!”我的聲音中充滿了憤怒,所有人都把目光投向了淵祺。
戲劇性的一幕突然上演,我竟然隱約聽到有人開始為我說好話。只是鴻無驟的勢力壓得緊,我突然生了疑問。我如此“庸碌”,操縱我做傀儡不是更容易嗎?鴻無驟為何要選擇淵祺,淵祺的明智每個人都知曉。況且鴻無驟的兒子可是我的側君,她究竟是在想什麼?
淵祺的目光突然射向了我,我不禁打了個寒戰。
稱帝之路 (2)
“我麟炎國的帝位固然是要傳給太女,不過亦要傳給擁有皇室血脈的人!來人,把畫像拿來!”鴻無驟突然叫道。
難道她們想要歪曲我不是母皇的骨肉?
兩個伺人不知從哪裡冒了出來,就這樣展開一副畫在眾人面前。畫上的女子正捏著朵鳳凰花微笑著,身上的銀衣隨風飄起,這技法將人物刻畫的惟妙惟肖。且那女子的眼角暈染的淡紫色,成為了整幅畫的點睛之筆。
“這便是上月龍嘯使者祝太女大婚所贈與的天女圖,有何人不知這畫中人就是當年凰彩國師賀舞煌。太女與三年前被尋回,恰巧國師也是自三年前沒了蹤跡。太女覺得這是巧合嗎?”一聲質問,在引起騷動的同時,惹得我也有些心慌。
顧不上那麼多,大臣們紛紛迎上來去看那幅畫,隨後又比照著我的臉連連點頭。龍嘯怎麼會送麟炎這樣的圖?她說是祝太女大婚,那這賀禮為什麼沒有交到我手上?鴻無驟私自扣下賀禮,就是為了今天這出戏吧。
太傅站了出來連連搖頭,嘆了口氣道:“眾位且稍安勿躁,且聽老朽一言。”
圍觀畫像的人轉過身去,所有的焦點都轉移到了老太傅身上。太傅連任兩位皇帝的導師,在朝中自然聲望非同尋常得高。
“早有傳聞,賀國師生來眼圈便泛有圈淡紫光,加上她在凰彩的種種都讓百姓認為她是與上天相通。老朽認為她本就是天上的仙子,一時失蹤其實是回到上界覆命。太女殿下進宮之前曾經被人誤認為已卒,可是據聞就在下葬之時,太女竟又有了氣息。或許是舞煌仙子顯靈,轉世為人便成了太女……”太傅的語速極慢,原本緊張的氣氛被她這麼一攪合,倒是變得緩和了不少。
又要扯到那個女人,麟炎的太傅為何會知道凰彩那麼多事呢?
這一番話似乎起了不少作用,要曉得麟炎也是奉神的國度。一旦什麼和神靈沾邊,什麼邏輯就都會全失。我不知是該慶幸或是惆悵,只能繼續站在那裡。
過了一刻鐘,我的腿已然有些發酸了。就在我準備離去之時,突然定格在了那裡。
“刷——”整齊而統一的聲音。
“恭賀太女即位,參見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眾人的齊聲差些震翻了大殿。
在場除了淵祺和鴻無驟,所有人都向我跪拜,不再爭議。只因為一幅企圖扳倒我的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