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澄目光冷冷的,不帶一絲溫度,對上等她的顧昀掣的眼神盡是冷漠。
她微微頷首,“事情解決了。不好意思哈,顧大哥,我又要了白琳姐二十元的賠償,你是不是很失望?”
顧昀掣皺眉不解。
“這和白琳有什麼關係?”
慕澄就知道顧昀掣會這麼問,她三言兩語就將事情的發生與經過講了一遍。
顧昀掣眉宇緊皺,他心中已經有了推測。
他緩聲,“慕澄,你說是白琳害你,你有證據嗎?”
“我沒有證據!”
慕澄眼中含著些許眼淚,與她臉上的淚痕一般讓人心疼。
她譏誚地說,“我難過的是,同樣是沒有證據,你只願意相信自己相信的人,永遠不願意相信我而已!”
顧昀掣心口猛地縮緊,他拉住慕澄的手腕。
“慕澄,我沒有不信你!有證據,我也不會包庇白琳,沒證據,我也沒辦法懲治她。我知道你被誤會,我心裡也不舒服。”
慕澄搖頭,“這不是誤會,是偏見!”
她不想多說繞過顧昀掣,卻被他的大手緊緊地攥住,他忽而發力將人抱到車廂兩節間門的位置,他垂眸看著他陰影下的慕澄。
“我的身份不允許我說假話,我更不能仗著身份給你撐腰,給我的團”抹黑”。你懂嗎?”
顧昀掣在為他之前在車廂內替慕澄辯解“不徹底”做解釋,他聲音低沉,磁性,溫熱的氣息席捲慕澄周身,她身上的汗毛都豎起來了。
慕澄的伶牙俐齒在此刻失靈,她木訥的點頭又搖頭。
顧昀掣心口堵得更厲害了,“我沒有不信你也沒有不擔心你,迴避這段時間,我坐立難安。”
慕澄抬眸撞進顧昀掣的深邃的眼眸中,四目相對,呼吸交纏。
顧昀掣失神片刻才猛地放開他圈在慕澄腰間的手,他結結巴巴地說,“你早點…休息。”
慕澄只見一座可移動的冰山神情慌張的離開了。
她捂了捂發燙的臉回了自己的臥鋪。
秦宴想開口問話,卻見對面的小姑娘發了會兒呆,她用力敲了敲腦袋就氣呼呼地用被子矇頭睡覺去了。
他訕訕地起身去洗手間。
走到門口,就見顧昀掣站在不遠處看著小姑娘。
秦宴語氣帶笑,“顧同志也去洗手間,你要一起嗎?”
大有報了之前他過去聽姑娘講故事時,顧昀掣攆他的那份仇,眼下顧昀掣不是也被自己妹妹嫌棄地攆回去了?
顧昀掣如黑曜石般的眼眸瞪了一眼秦宴,他闊步走了。
白琳正坐在臥鋪上等顧昀掣。
她怯怯地看向面沉如水的顧昀掣,“昀掣哥,我沒害慕澄,你要信我!”
顧昀掣冷冷地剔向白琳,她柔弱的樣子在透著月光的車窗下顯得尤為慘白,可他耳邊響起慕澄的那句“不是誤會,是偏見”。
他掀開被子躺在慕澄睡過的臥鋪上,他聲音不帶溫度也沒語氣。
“很晚了,有話明天再說,不要打擾別人休息!”
白琳本就慌亂的心更慌了,她能聽出顧昀掣的冷漠與不耐煩,她乖順地躺下,逼迫自己儘快睡著。
顧昀掣卻失眠了!
他腦中反覆地迴響著慕澄的那幾句話,她說這話時的神態,語氣,每回想一遍,他心口就像被針扎一樣難受。
偏見,一個人若是對另一個人有了偏見,即便那個人做什麼在對方眼裡都是錯的!
他對慕澄有偏見嗎?
顧昀掣明明告訴白琳不要多嘴,可她偏偏要插話,多嘴,讓他們變得被動,所以,他相信慕澄說白琳的那些話。
可白父的死與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