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風呼嘯,大雪漫天,北地的冬天宛如一幅冰冷的畫卷。蕭遙披著一件灰色斗篷,揹著一把長劍,看上去更像是一個江湖遊俠。自從與蘇瑤分別後,他一路北行,身心皆處於一種寧靜卻孤獨的狀態。此刻,他正走在一條積雪未融的山路上,腳步沉穩卻不疾不徐。
北地傳聞民風彪悍,且多妖獸出沒,但蕭遙並未將這些放在心上。以他金丹期的修為,除非遇上真正的大妖,否則這世間很少有能威脅到他的存在。儘管如此,他並未怠慢,本著紅塵煉心,像一個普通的遊俠般,慢慢走著,靜靜感受著周遭的天地靈氣。
黃昏漸近,天邊的最後一抹夕陽已被厚重的烏雲遮蔽。蕭遙望見前方不遠處的村莊,便決定在此停留一晚。他快步走向村口,發現村民們似乎對外來人並不陌生,他們顯得很熱情,但熱情背後卻隱約透著幾分焦慮與不安。
一名年約五旬的村民迎了上來,他身材壯實,臉上佈滿了歲月的痕跡。他一見蕭遙便露出笑容,問道:“這位俠士,可是從南方來的?這天寒地凍,快進屋暖和暖和。”
蕭遙微笑點頭,跟隨他走進了一座木質小屋。屋內,火盆裡正燃著熊熊火焰,屋裡的溫暖讓人頓時忘卻了外面的寒意。屋裡還有一位婦人和兩個孩子,婦人正在給孩子們縫補衣物,一見到蕭遙進來,連忙起身招呼。
蕭遙在火盆旁坐下,感受到一股久違的溫馨。他看著這家的孩子們,想到自己也是孤身一人,不由得心生憐愛。他一邊與村民攀談,一邊暗中察覺到他們眼神中的憂慮,遂開口問道:“大叔,怎見村裡氣氛有些不對?可是出了什麼事?”
那名村民聽到這話,臉色頓時變得沉重,嘆了一口氣,說道:“不瞞俠士,這段時間村裡不太平。半月前,有村裡的孩子半夜被野獸叼走了,我們幾個獵人追蹤到深山,卻一無所獲。後來又有幾個獵人進山尋覓,也都沒再回來……”
說到這裡,他的聲音低沉了許多,似乎不願多提這些傷心事。
蕭遙眉頭微皺,心中已有了幾分猜測。以他神識的強大,若有普通野獸作祟,他定然能夠察覺到。然而,這一路走來,除了一些靈氣稀薄的小妖,他並未感應到有強大的妖獸存在。看來事情並不簡單。
他繼續問道:“那最近有沒有再出現過這種事情?”
村民點點頭,接著說道:“最近一批進山的獵人裡,就有我們家的男子。這次他去已經三天了,也沒個音訊。我們家裡人都快急死了,只能每天祈求老天保佑他平安。”
蕭遙心中明白,這男子多半已經凶多吉少,但他沒有直接說破,而是起身說道:“大叔,我是個遊俠,雖算不上什麼大能,但對這北地的妖獸倒是略知一二。不如這樣,我去山中探探,看看能不能找到你家男人的下落。”
那村民和婦人聞言都露出感激之色,連連道謝。婦人還拿出了幾件自制的乾糧,非要塞到蕭遙手中,說是讓他在山中充飢。蕭遙也不推辭,他雖然不需要,但是接過乾糧,對於這些良善的村民也是一種安慰。
蕭遙便在村民們的目送下,踏上了進山的路。
天色漸晚,山林中已是一片黑暗,只有皎潔的月光從樹梢間灑落下來,給大地披上一層銀紗。蕭遙行走在這片寒冷而靜謐的山林中,雙目閃爍著淡淡的金光,那是他施展神識的表現。
以他的修為,神識可以覆蓋方圓數百里,但奇怪的是,這片山林內,他竟然什麼也探查不到。似乎有一股詭異的力量遮蔽了他的神識,讓他無法探測到更遠的地方。
蕭遙心中更加謹慎,手中輕輕一抖,一柄如同秋水般清亮的長劍已然出現在手中。這把劍當然不是下山的時候買的那把,而是每個仙羽門弟子都被配置的一把上品寶器,蕭遙不是劍修,用的很少,一般都是用來趕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