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
那護士頸子受制,眼中卻是寒光急閃。高城緊盯著她的動作,出聲警示:“湯sir,小心她自盡!”
湯燕卿含笑點頭:“我捏著她的脖子,掐著她的顎骨,她想吞嚥還真不容易。”
那護士聞言又是一陣猛烈掙扎,直到湯燕卿含著冷笑湊近她耳邊:“……我只是想知道,你嘴裡含著的藥是不是也是麻辣味兒的?”那護士如遭雷擊,猛然回頭盯住湯燕卿。
。
天亮了,時年平靜地醒過來。
陽光真好,窗外春光明媚,柳漸綠天正藍。
皇甫華章忙伸手握住時年的手:“你醒了?哪裡不舒服麼?”
時年含笑搖頭:“不,我很好。”
皇甫華章急忙回頭吩咐夏佐去找醫生。
時年搖搖頭:“我想去看看羅莎。”
皇甫華章微一皺眉。昨晚只顧著抱著時年上醫院,他全然沒顧上過羅莎。夏佐聞聲上前低聲報告:“……羅莎也被當時的巡警帶走,應該是送到警局去了。”
皇甫華章便安撫時年:“等你好了,再去不遲。”
時年搖頭:“我已經好了。”
“我陪你去。”皇甫華章便也立起身來,整理衣著。
時年卻按住他的手腕:“先生陪了我整晚,也受了傷,先回去休息吧。”
皇甫華章眯起眼來:“你不想讓我陪你去?”
時年揚起頭來,對上他的眼睛:“我想羅莎也未必想見先生。先生說,不是麼?”
這一刻,皇甫華章竟然無言以對。
時年進盥洗室去洗漱,皇甫華章難掩黯然。夏佐上前提醒:“……時年受傷,可是昨晚整夜湯燕卿竟然都沒出現在這裡。先生不能不防。”
皇甫華章心下也湧起一片悵惘。
主觀來說,昨晚湯燕卿沒有出現,讓他有機會不受打擾地陪時年整晚,這是他想要的;可是夏佐的提醒也有理,讓他不能不去想湯燕卿昨晚是做什麼去了。
他回眸盯向夏佐:“路昭那邊,你難道派人去了?”
夏佐便也點頭:“絕對不能讓警方有機會拿到路昭的口供。”
皇甫華章面色微微一變:“天亮了。”
夏佐聽得懂。先生是說天都亮了,那個派去的人還沒回來;而且昨晚整晚,湯燕卿都沒出現在時年的醫院裡……兩相比對,結果自現。
夏佐急忙上前90°鞠躬:“屬下知錯。可是……昨晚情勢實在出乎屬下意料,屬下怎麼也沒想
到先生竟然會親自動手!”
而且是用了先生最擅長的手法!
那是“個性簽名”,會將先生引向從前一系列的案件。那將是無底深淵。
難以想象,那一向凡事都要計算完美、讓警方無跡可尋的先生,昨晚竟然做出那樣冒失的事,犯下那樣低階的錯誤。
盥洗室的門一響,時年面上還帶著水花走出來,挑眼看了兩人一眼:“我打擾了你們說話麼?”
“沒有。”皇甫華章立時化作柔軟,寧靜望過來:“現在什麼都沒有你的健康要緊。聽話,再急著去看羅莎,也先跟醫生去做一個掃描,確定你是真的不會落下後遺症,乖。”
時年面上蒼白了一下:“不能不做麼?”
皇甫華章走過來,握住她的手:“為什麼害怕做掃描?昨晚做的時候,你接下來就做了整晚的噩夢。”
時年合上眼簾,努力地笑:“……四年前,我被救出來之後,也做過這樣的掃描。可是當時儀器和醫生給出的結論都是我沒事,可是我自己卻知道有事。先生你明白麼,我生命中的人和事本來也不多,可是一場掃描之後卻彷彿更減少了好多,這種感覺真的很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