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你怎麼才來?那四年裡,你都去了哪裡啊?”
皇甫華章眼睛也溼了,“對不起,我來晚了。四年前我送你離開,地堡裡就發生了大爆炸。我被震暈了,醒來已經是在M國,是我哦的手下們設法將我偷渡回來。你明白的,以我的身份,彼時不宜被中國警方知道。”
“我彼時得了腦震盪,身上也有二度燒傷……我沒辦法說服醫生離開醫院去找你。而且我手下的團隊也是護衛我心切,為了能讓我暫時放棄回去找你的念頭,他們給我打針,讓我昏睡。”
“等一切都好起來,已是兩個多月後的事。我終於可以上網,才在中國的公安網上查到那件案子的後來……才知道你父親竟然因公殉職。”
他深深吸氣,“去查你的下落,開始怎麼都查不到。我才意識到有可能是中國警方將你和伯母的身份資訊隱藏起來……我不肯放棄,就叫我的手下全球去查。可是我卻怎麼都沒想到原來你竟然來到了M國,就在我身邊。”
“可是當我終於再發現你的時候,你竟然已經是向遠的妻子。我故意走過你身邊,你竟然完全都不認得我了。我不甘心,也曾經悄然跟蹤過你,比如在瀑泉鎮那間華人超市,我為了能在結賬的時候排在你身邊,我甚至是胡亂抓了商品就去結賬——有一次我抓的竟然是女士用的衛生用品——我笨拙地想與你搭訕,可是你卻都沒來得及抬頭看向我的臉,就急匆匆舉起你戴著婚戒的手,讓我看你的婚戒,告訴我你已經結婚了。”
時年忍不住驚呼:“天,先生那竟然是你?我怎麼都沒想到!”
怪不得彼時他對她說“好像在哪裡見過你”,他用那樣隱晦的方式想要喚醒她的記憶,卻被她認成是搭訕。
他狼狽地笑,“不僅如此,還有曾經的那四年。開始你跟向遠感情看似很好,我即便出現在你身邊你也不認識我,我也只能默默地遠遠地看著你;後來向遠開始出問題,開始徹夜不歸。我不放心你,只能在那些夜晚開車到你家門外去,就在那條街上陪著你。有時候實在想你了,就打個電話給你。只是你不知道我是誰,我也不知道該怎麼開口來介紹我自己……無奈,我只好一聲不發,只聽聽你的聲音。可是顯然我的那些電話反倒嚇壞了你,這便讓我就更不敢輕易走到你眼前、走近你的生活,只能再退後一步,遠遠地等著你。”
時年心跳如鼓。
“原來,那些電話竟然都是你打來的?天,我真的以為是有人心懷惡意。”仰頭深深凝望著他。眼睛已經越發適應了黑暗,即便在這樣的黑暗裡也能看得見他的神色:“先生,真是對不起……”
他擁緊了她:“怎麼能輪到你來說對不起?要說,也該是我來說。如果不是因為我,你就不會被捲進四年前那件案子裡;而你的父親也不會為了救你而因公殉職。這一切都是我虧欠你的,無論我做什麼都不夠補償你。”
時年垂下頭去:“幸好我們終於能找見彼此。”
他的心便一蕩。
她接受了,她全部都接受了……
她柔軟地就在懷抱裡,他幾番小心壓制著的渴望便倏然越過堤防。
他濁重地喘了口氣,低低垂下頭去找準了她的唇。
他修長的身子將她輕易覆住,壓在牆上。
他的姿態霸道,可是他卻還是一如他平素的優雅,把握住了力道,沒有將體重都
壓在她身上。
時年的脊背貼緊牆壁,指尖刮過昂貴的桌布上奢貴的紋理。
她掙扎在抗拒與不抗拒之間,電光石火之間腦海中翻湧過無數種推理的可能。
終究,她還是放棄了抵抗。弓起的手指放鬆,頹然貼緊桌布,將掌心的紋理貼住桌布的紋理。
纏成一朵花。
他的唇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