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墅的周圍環繞著精心打理的花園和草坪,綠樹成蔭,花香四溢。花園中佈置著噴泉、雕塑和花壇等景觀。
溫書錦穿過熟悉的道路,一路上遇見了許多曾經的下人,十年未曾回來,沒想到已經有許多陌生的臉孔了。
溫書錦看著頂上的吊燈,想起了在這裡母親溫柔囑咐她和弟弟不要跑的這麼快,會摔跤,那時的整個溫家似乎是為了她而存在,這個別墅的名字甚至是用她的名字:書錦莊園。
可惜,她的父親恐怕再也想不起這個別墅是她出生的時候,他送給夫人和女兒的禮物。
一切那麼陌生,卻又那麼熟悉。
溫書錦看著坐在沙發上威嚴的男人,忍不住開口喊道:“父親。”
“老爺真不去送溫書錦最一程?”女子身著一襲寶藍長裙,眉眼上挑,眼神中帶了些驕傲,美麗至極,看起來只三十幾的模樣,她看向一旁穿著西裝,正經嚴肅的男子詢問。
溫書錦捏緊了手,希望聽見父親願意去看她的訊息,她有些緊張,焦急的等待著男人的回答。
男子聞言瞥了她一眼:“一個孽障,有什麼好看的。”
孽障?!原來我在父親眼中只是一個孽障,一個可有可無的東西,溫書錦心痛無以復加,這麼多年,父親從來沒有原諒過她。
一旁的三太太瞪了一眼四太太:“就你會做好人?這種殺人犯才不是我們溫家的女兒。”
溫書錦安慰自己,三太太說的對,自己害死了這麼多人,怎麼還能祈禱父親的原諒,我只是來告別的而已。
四太太聽見一個賣魚佬的女兒這麼和她嗆聲,頓時氣的肺都疼了,她本來就是故意提起,想氣二太太,沒想到讓三太太搶了嘴。
二太太坐在一旁,老神在在,她眉眼含笑,一副溫柔小意的模樣,彷彿一切爭吵與她無關。
一旁的五太太才進門沒多久,聰明的不參與其中,降低了自己的存在感。
二太太不理會爭吵的二人,對著溫伯陽輕聲細語:“伯陽,怎麼說她也是我們溫家的女兒,如此放任不管,對我們溫家的聲譽的確不好。”
溫伯陽還沒有開口,一個二十幾,珠光寶氣的女人就皺眉:“媽媽,她害死了弟弟,你怎麼還在為她說話?弟弟才出生沒多久,就被她給摔死了。你不恨她嗎?”
女人臉色一片憤恨,明明已經三十六歲,看著卻像是大學生,這是溫書錦的妹妹溫書月,誰能想到報紙上的老嫗竟然只比面前膚白美貌的女子大了五歲。
二太太聞言,渾身一震,淚水在眼眶裡蓄滿,然後胸口劇烈顫抖,淚水就簌簌流下,哭著哭著似乎就要喘不過氣來,趕緊扶住自己的胸口。
溫伯陽趕緊扶住二太太,衝著門口的下人喊道:“還不叫醫生!”
溫書琦瞪著自己的妹妹:“你明明知道媽媽聽見弟弟就會犯病,怎麼還提?”
溫書月被哥哥一瞪,轉過臉去,小聲嘀咕:“我那不是怕母親善心發作,救那個仇人嘛!”
溫書琦聽見這個話更生氣了,瞪著溫書月:“還說!”
溫書月被這個眼神弄得心頭一震:“不說了,不說了。”
三太太和四太太,五太太裝作一副關心的模樣,實則心裡已經樂開了花,希望這個女人趕緊死掉。
溫伯陽抱起自己的二太太,就進了房間,給他蓋好被子,別看溫伯陽已經年近六十,實則經常鍛鍊,力氣大著呢。
二太太被抱進去,三太太才冷哼:“都死了,還把溫家弄得一團亂。”
溫書羽皺眉:“媽媽,別亂說。”
三太太翻了個白眼:“他們怎麼都進去了,還怕他們聽見不成?那溫書錦就是個禍害,害死自己的親媽還有弟弟妹妹,摔死襁褓中的嬰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