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王爺。眾人蜂擁而至,暗自慶幸沒有素衣簡妝,唯獨依依仍舊立在原處。
“聽說王妃請你們來賞花,本王也來瞧瞧。”高演隨手摺下一朵金黃桂花,斜斜插在依依的雲鬢一側。
見眾人不樂,高演一連折了數朵,一一給眾人插上,誰也不偏袒。
“王爺,桂花都被摘完了,待會兒娘娘來了,該如何是好?”姜氏嬌笑道。
“是啊,這該如何是好?”高演故作蹙眉,“不如你將鬢上的那朵桂花取下來,獻給王妃如何?”
“王爺何苦取笑奴婢,”這是王爺給她的,怎能轉手給人,即便是王妃也不行,“奴婢用過的東西,怎敢再獻給王妃。”
玉清的容姿飄在高演的腦中,這些花怎能配得上她,笑道,“既然你捨不得,那就不用管她。”
眾人鬨笑,心裡明白,王爺的這句話只是一句戲言。王爺和王妃至今未圓房,但王爺對待王妃與對待她們不一樣,至於哪裡不一樣,她們也說不清楚。
逐溪進園,正好看到高演為博美人笑,採摘百花一幕,不得不佩服她風流王爺的名號。只是想起那日,玉清回來後,臉上時有紅暈,又有點為玉清不值。
“逐溪,王妃何時能來,本王都來了好一陣了。”高演說道。
逐溪上前,俯身叩禮,“回稟王爺,娘娘聽說白氏沒來,先去越溪園瞧白氏了。”
“既然王妃去了越溪園,本王也去瞧瞧,”高演頓了片刻,“你們也一起去吧。”
眾人隨著高演來到了越溪園,剛到廊簷下,就聽到裡面傳來爭吵之聲,眾人心驚,屏住呼吸。高演手臂一抬,眾人止足門外。
“誰讓你送藥來,貓哭耗子!”這是白氏的聲音。
“王妃好心送藥,你怎能這麼說王妃。”這是迎藍的聲音。
“好心?她能有這般好心?該不會是這藥有問題?”這是孫氏的聲音。
“讓她先喝。”白氏道。
“本宮沒有受傷,為何要喝藥?”。
“她不敢喝,看來這藥真的有鬼。”孫氏道。
片刻之後,屋內傳來椅子倒落的聲音,隨之是玉碗落地發出的碎瓷之聲。高演一個跨步進了屋內,穿過珠簾進了內間。杏兒和萍兒見王爺進來,嚇的俯身叩地,忘了通報。
屋內,孫氏鉗制迎藍立在一旁,白氏一隻手掐在玉清玉頸上,玉清背靠梳妝檯,已無退路,面色蒼白,嘴角留有藥漬,地上碗成碎片,碎碗中尚有殘藥輕蕩。
白氏等人見王爺進來,驚嚇之餘,伏身叩地。
高演未理會白氏等人,也未讓她們起身,徑直走到玉清面前。劍眉微蹙即開,嘴角淡出微笑,目光如獵鷹般看著玉清的雙眸,直抵她的內心。
玉清別過臉去,避開他的目光,心中微慌。
高演伸手用袍袖拭去玉清嘴角的藥漬,扶她至正屋,俯在她耳邊低語,“方法還有很多,你這是何苦!”
玉清陡驚,怔怔的看著高演,又望向逐溪,見逐溪低頭不語,復又將目光轉向高演,用低的只有高演能聽到的聲音道,“白氏與孫氏留在王府,總是如芒在背。”
“所以你想借賞花之名聚集眾人,由逐溪帶領眾人至越溪園,看到白氏以下犯上的一幕,若不如此,只怕眾人很難信服。只是,沒想到我會親自帶領眾人前來。”高演低語回應,臉上依舊掛著微笑。
“你是特意過來的?!”原來他全明白……
高演扶著玉清雙雙坐下,目光掃向白氏和孫氏,淡笑道,“秀娘,說說吧,這是怎麼回事?”
“啟稟王爺,”白氏驚慌中微抬雙目,憤怒道,“王妃,王妃要加害奴婢。”
“是麼?”高演的語氣明顯不信,“王妃如何加害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