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中飯沒吃嗎?”老男爵眉頭微皺,現在都快傍晚了。
“沒吃。小姐特別關照的,我們不敢打擾。”
鍊金室房門鎖上後,上面的jǐng戒法術就會啟動,讓碰到的人身體麻脹不已。
當然,這只是個戲法,沒什麼危害,但在這些沒見過世面的僕人眼中,已經非常了不得了。
老男爵沉吟了會,吩咐道:“我在這裡侯著,你去廚房把食物熱著。”
對男爵的命令,女僕不敢有違,立刻下去準備了,只剩下老男爵一個人在房間裡等著。
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去,太陽即將沉下地平線,這時又有一個老僕輕手輕腳,屏息靜氣地走上來,到了小房間內。
“有什麼事?”老男爵問道。
這僕人是老男爵新找的管家,原本是城堡中鐵匠,叫德蘭,對老男爵忠心耿耿,老了後,鐵匠鋪由兒子繼承,他則被老男爵請來當管家。
出了老管家希曼那件事後,老男爵對貴族禮儀那套看淡了許多,只要求忠心。
“主人,剛剛流火自己跑回來了,現在在馬廄裡。”德蘭回道。
“只有流火啊”老男爵嘆了口氣。雖然羅茜告訴他,蘇銘死了。但死不見屍,老男爵多少還是有些盼望發生奇蹟的。
現在流火迴歸,騎士卻不見蹤影,絕對是凶多吉少了。
“沒,它身後還跟了三匹青sè駿馬,就和侯爵的天青戰馬長的一個樣。”德蘭很是迷惑。
那三匹駿馬很眼熟,但身上沒有馬具,又沒有野馬的野xìng,很是溫順,對流火顯得很畏懼,但又跟著它不放,唯它馬首是瞻。
老男爵稍一思索,就明白了事情的原委,看來那四個天青騎士是真被蘇給殺了。
要是之前,他還會高興下,現在卻完全沒這心情,興致闌珊地吩咐道:“好好養著它門。還有,這件事不要讓茉莉知道。馬也儘量別讓她看見。”
“是。”德蘭領命而去。
到了半夜時分,老男爵心裡擔憂越重,忍不住開始懷疑他的女兒是不是出事了。
他的身體也有些支撐不住,再加上前幾天受過傷,還沒徹底恢復過來,一時覺得自己眼皮足有千斤重,就要閉上眼睡過去。
‘嘭’的一聲輕響,老男爵感覺自己額頭劇痛,手一摸,滿手是血。
卻是迷迷糊糊睡過去,頭磕在了桌角上。他旁邊的女僕立刻上前,將旁邊乾淨的餐布按在了額頭上的傷口上。
“主人,您感覺怎麼樣?”女僕焦急的問。
“沒事。就碰了下頭,倒讓我清醒了些。”老男爵一手按著傷口,另一手揮了揮,示意自己沒事。
桌上,當第二支蠟燭燃燒了一半的時候,鍊金室的門終於開啟了。
茉莉,他的女兒從裡面走了出來,手上拿著一個卷軸,卷軸上閃著微弱紅光。
她見到了老男爵臉上的血跡,輕呼一聲,快步上前,將手上卷軸放在一邊,蹲下身,檢查著男爵額上的傷口,連忙問道:“父親,你這是怎麼了?”
“沒事。小傷”老男爵笑著。
他仔細看著女兒的臉,只覺幾rì不見,茉莉整個人就瘦了一圈,原本圓潤的下巴變得尖尖的,眼睛看起來都變大了。
頭上綁著馬尾,前額鬢角的頭髮被燒掉了一大撮,臉上,手上也有幾處焦黑的傷口。
一時之間,老男爵大感心痛,輕輕撫摸著茉莉鬢角的一處傷口,心疼地道:“痛嗎?”
“沒事。”茉莉對如此和藹的父親有些不適應,她忙站起身,拿過桌上的卷軸,對老男爵道:“父親,您看這個。初階火系卷軸‘灼炎箭’,我成功了,我成為正式法師了!”
茉莉臉上容光煥發,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