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銘在雷霆山脈的外圍避人而行,五天後,阿甘向他宣佈‘純水凝珠’的理解完成。
同時,他也終於回到了法師塔。
他也沒魯莽地進去,而是遠遠地繞著法師塔走了一大圈,確定沒有異常後,這才完全放心。
這法師塔雖然外觀看著挺漂亮,但內裡依然簡陋。
其他不說,就那道門吧,就只是一道的木門,雖然看著厚實美觀,但隨便一個初階法術都能將它擊成粉末。
他推開門走了進去,立刻被一股溫暖舒適地氣息包圍了。
這麼多天在外面風餐野露,到了這裡,全身才放鬆下來。
一個月不見,法師塔的大廳已經出現了大變化,不僅大廳中擺放著名貴的天青木傢俱,牆上也掛了許多壁畫,仔細辨認下;竟全出自當世名家之手。
這是怎麼回事?這些傢俱和裝飾,每一樣都不便宜,合起來應該是一筆大數目,他留在法師塔裡的兩千金幣應該買不起這些啊。
塔中的人也聽見響動。很快,緹雅出現在蘇銘的視線裡。
她神情有些憔悴,見到蘇銘後,臉上立刻浮起笑容,有些黯淡的眸子瞬間充滿了神采。
“蘇,你終於回來了!”她的聲音裡滿是驚喜,不自覺地緊走幾步,卻忽然意識到了什麼,腳步放緩,終於還是在蘇銘身前幾米遠停了下來。
正如之前對愛爾雅的自我介紹一般,她是蘇銘的好友,似乎不應該過於熱情。
蘇銘可不管這些,上前一步,將緹雅摟在懷裡,感嘆道:“是啊,我回來了。”
緹雅滿臉通紅,輕輕掙了幾下,終於沒有離開這個懷抱。
兩人靜靜地擁在一起,感受著這份交心通意的靜謐。
良久,緹雅才輕輕述說著自己的擔憂:“這麼長時間,我以為你出事了。”
要不是肖家族對野火城的一系列示好舉措,讓緹雅還保留著期望,她早呆不住了。
“我確實出了些事。”蘇銘將脖子上的斂息墜抬起少許。
頓時,緹雅就從蘇銘身上感到了兩股不一樣的jīng神波動,其中一股要強大的多,和以前的蘇一樣。
另一股微弱的,卻給人一種深刻的冷漠麻木,就像是非生物。
這下驚得她花容失sè,猛然抬頭,仔細地看著蘇銘的眼睛,她看得如此認真,似乎要從中看透蘇銘的靈魂。
蘇銘與她對視著,眼光毫不躲閃。
良久,緹雅才嘆了口氣,收回了目光:“蘇,你還是你,但卻多了一個冰冷的靈魂。它能帶給你什麼?”
“強大的力量!”
阿甘一直在腦海中學習,並將結果儲存在潛意識領域,蘇銘隨時可以呼叫。
這麼多天了,蘇銘對法術的理解不知不覺間就漲了一大截。
緹雅臉上更顯失落,聲音低沉:“為了野火城的那個她,值得你如此付出嗎?”
強大地力量有千萬條道路可以追求,何必選擇這一條無比痛苦的道路。
蘇銘所做的這一切,緹雅也有所耳聞。
大陸歷史上,人類法師中就曾有人嘗試將正常yù望和純粹理智分離開。
這人不是別人,正是真理賢者羅素!
這讓他成為了整個大陸歷史上最強大,最有影響力的一個法師,龍族亦不得不低頭,尊他為大師。
但其中的痛苦,羅素的描述是:永不願經歷第二次。
對緹雅的疑問,蘇銘也曾經問過自己,並得到了答案。
“這不是付出的問題。緹雅,我無法坐視悲慘的命運降臨在她身上。她若是受苦,我心裡會很疼。”
緹雅終於掙開了蘇銘的手臂,聲音有些沙啞:“我知道了。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