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人也說活,尤其是那些風塵女子,又怎當得起他花言巧語。”
朱七七恨聲道:“這些豬……我去瞧瞧……”
她蒼白著臉,衝了出去,但還未衝到外面,身子一軟,突然倒了下去,竟是再也站不起來。
沈浪、熊貓兒一起趕過去,扶起了她。
燈光下,只見她臉上竟已無絲毫血色。
熊貓兒大驚道:“你怎麼樣了?”
朱七七道:“我……我難受……不知怎的……眼睛突然睜不開,我……我……”
語聲漸漸微弱,突然頭一歪,竟暈迷不醒。
沈浪面色大變,一躍而起,沉聲道:“速離此間。”
熊貓兒又驚又奇,道:“這……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沈浪道:“酒中必已被王憐花放了迷藥……”
熊貓兒亦自失色道:“但方才……”
沈浪沉聲道:“這廝為了讓我殺朱七七,是以所用的迷藥,藥性極緩,但藥性發作越緩的迷藥,便越是難解。”
熊貓兒恨聲道:“這惡賊!咱們該如何是好?”
沈浪道:“咱們只能趁藥性還未發作時,快離開這裡。唉!我實未想到來七七做事竟如此大意,否則我又怎會喝下那杯酒。”
他一面說話,一面已抱起朱七七,衝了出去。
帳篷外居然連個人影都沒有,方才那些男男女女,此刻竟不知都走到哪裡去了,也無人阻攔他們。
熊貓兒嗄聲道:“咱們往哪條路走?”
沈浪沉聲道:“王憐花必定以為咱們要往出山的路走,咱們偏偏入山……”
放開大步,當先而行。
熊貓兒大聲道:“但你的這條路,卻正是出山的路呀。你方才明明說要入山,免得被王憐花料中,此刻為何又偏偏……”
沈浪截口道:“王憐花這廝心思縝密,必定也算著了這兩層,我再往深處想一層,便覺得還是出山的好。”
熊貓兒苦笑嘆道:“第三層還不是和第一層一樣麼,我真不懂……這些動腦筋的事,不知為何總是學不會。”
兩人此時走得自然更快,但不知怎的,饒是他們用盡輕功,身法也總是遠不及昔日之輕靈。
熊貓兒嘆道:“好厲害的迷藥,我氣力竟似突然不見了。幸好王憐花未曾在帳篷外等著咱們,否則就完了。”
沈浪冷笑道:“你我迷藥還未發作時,他怎敢向你我出手。”
熊貓兒默然點頭,又走出一段路,兩人腳步已越來越慢了,腳下竟像是拖著塊大石頭似的。
要知沈浪功力雖較熊貓兒為深,但他一入帳篷時,便已和朱七七喝了一杯,是以兩人藥性同時發作。
那時沈浪若非認準了這“快活王”便是朱七七,他怎會喝下那杯酒?唉!人有時的確是不可太聰明的。
熊貓兒長嘆道:“現在……王憐花若是……”
沈浪也不禁長嘆道:“現在王憐花若是來阻攔你我,那才是真的完了。”
熊貓兒道:“幸好他沒有,但願莫要……”
語聲未了,突聽遠處一人笑道:“你們來了麼。”
這赫然正是王憐花的聲音。
這聲音乃是自高處傳下來的。
這聲音又緩和,又溫柔,就像是好客主人,來歡迎闊別多年的故友,但聽在熊貓兒與沈浪耳裡,不異晴天霹靂。
兩人大驚之下,同時抬頭望去。
只見前面一塊巨大的山石上,盤膝端坐著一個人,藉著星光與雪光,依稀可辨出他的面目。
王憐花,這不是王憐花是誰。
王憐花的笑聲又傳了過來,笑道:“兩位此刻才到,在下候駕已久了。請請請,這山石上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