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伸手解了我的毒,我一輩子感激不盡。”
王憐花笑道:“你要我救你,好,但卻要等七日。”
金不換嘶聲道:“但七日後你的傷就可好了。”
王憐花含笑道:“不錯。”
金不換反手抹汗,道:“你……你的傷好了,怎會放過我。”
王憐花道:“會的,但信不信,卻得由你了。”
金不換叩首道:“七天,在下等不及了,就請王公子現在……”
王憐花大笑道:“我現在若救你,我可活不成了。”
金不換突又大喝道:“我好言求你,是給你面子。你此刻已落在我手上,乖乖的替老子解毒便罷,否則……”
王憐花微微笑道:“否則又怎樣?我若救你必定是死,不救你還有活命的希望。你若換了我,又當怎辦?”
金不換呆在當地——跪在當地,真的不知該怎麼辦。他既不敢此刻便殺王憐花,也不敢等到七日之後。
他雖然用盡各種方法,怎奈王憐花全不買賬。若說他方才比老虎要威風,此刻他實比老鼠還要可憐。
這一切自都落在朱七七眼中,只瞧得她忽而驚奇,忽而噁心,忽而憤怒,忽又覺得好笑。
她暗暗忖道:“金不換這廝心腸之毒,臉皮之厚,當真是天下無雙。他正在發威之時,居然還能跪得下來;已跪在那裡,居然還能發威……唉,天下雖大,但除了他之外,這種事只怕再也沒有第二個人能做得出了。”
但若說金不換是狐狸,王憐花便是豺狼;若說金不換乃是惡魔,王憐花便是魔王了。
“這魔王如今躺在床上,我便在他門外,這是何等樣的機會!這機會我若不知好好把握,簡直該打耳光。”
只聽王憐花笑道:“金兄你前倨而後恭,跪在那裡,在下也擔當不起。”
左公龍趕緊賠笑道:“是,是,王公子說的是,你……”
金不換獰笑道:“我怎樣?你此刻討的什麼好,賣的什麼乖?你莫忘了,你方才也未做好人,王憐花就會隨便饒了你?”
左公龍抹汗道:“我……我方才只是被你脅從。”
金不換道:“你也莫忘了,你此刻性命,也還捏在我手中,我隨時高興,隨時都可將你這條小命拿來玩玩。”
左公龍汗出如雨,嗄聲道:“我……我……”
突然間“砰”的一聲,門已被撞開。
一個人飛也似的撲了進來,直撲金不換。
金不換大驚旋身,失聲道:“朱七七,是你。”
朱七七咯咯笑道:“你還想逃麼?沈浪……沈浪,他們都在這裡,你快來呀。”
說話之間,她出手如風,已攻出數掌。
金不換見她來了,雖然吃驚,又有些歡喜,正覺她是送到口的肥羊,正要施展手腳,將她活活拿下。
但一聽到沈浪的名字,他的手立刻就軟了。
“不錯,朱七七既來了,沈浪哪裡會遠?”
朱七七大喝道:“金不換,你莫逃……莫要逃。”
金不換喃喃道:“不逃的是孫子。”
他什麼也顧不得了,虛晃一掌,奪門而出——這石室中還另有一扇門戶,想必也有道路通向墓外。
朱七七道:“左公龍,他逃了,你不準逃。”
左公龍暗道:“他逃了,我為何不逃,我又不是呆子。”
心念一轉,腳底抹油,逃得比金不換還快。
朱七七大嚷道:“有種的莫逃,你們逃不掉的。”
她嘴裡大呼大叫,腳下可沒移動半分——她嘴裡雖叫人家莫逃,心裡卻希望他們逃得越快越好。
王憐花瞧見朱七七闖入,聽她呼喚沈浪,也是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