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永遠不該令男人失望的,尤其是像王公子這樣的男人……”
她聲音微頓,接著道:“沈公子,你說是麼?”
她巧妙地將話題一轉,就轉到沈浪身上。
沈浪微笑道:“在下怎懂得女孩子的心事。”
那語聲咯咯笑道:“世上的男人都以為自己很瞭解女孩子,但惟有最聰明的男人,才肯承認自己不懂得女孩子的心事。沈公子果然和別的男子不同,難怪有那麼多女孩子死心塌地的喜歡你。”
獨孤傷終於忍不住叱道:“各位若要閒聊,便請換個地方……”
那語聲道:“這裡難道不可以說話?”
獨孤傷道:“依我看來,這裡只宜殺人。”
“那麼,我問你,你可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
獨孤傷道:“這……”
他無法回答這句話。誰也回答不出。
那一點螢螢綠火雖然就停留在那裡,但那慘碧色的火光,甚至還沒有螢火那麼亮,根本照不出半尺。
四下,仍是一片黑暗,絕望的黑暗。
獨孤傷冷笑道:“這裡是什麼地方?哼,這裡總不會是你的閨房吧?”
誰知那語聲卻柔聲道:“誰說這裡不是我的閨房?難道你瞧得出麼?”
若不是此時此刻,若不是在這種見鬼的地方,沈浪真的幾乎忍不住要笑出來——獨孤傷居然也會有這種幽默,倒真是難得。
獨孤傷怔了怔道:“這……莫非……”
那語聲道:“你可瞧得見你對面的是什麼?”
獨孤傷道:“我……我自然瞧不出。”
那語聲道:“告訴你,現在你面對著的,是一幅畫。”
獨孤傷冷笑道:“畫?什麼畫?鬼話。”
那語聲道:“這幅畫乃是吳道子的手筆,畫的是蓮座觀音白衣如雪,若有人敢對這幅畫出言輕慢,這人必定是個傖夫。”
沈浪笑道:“幽靈宮主也會供奉觀音,倒真是難得得很。”
那語聲悠悠道:“仙佛殿上,也有祭祀幽靈之地,幽靈為何不能供奉觀音?”
王憐花拍手道:“不錯不錯。”
那語聲道:“畫的左面,便是我睡的床,床上懸著粉紅色的帳子,帳子上繡著春天的杜鵑,夏日的芍藥……那正是北京杜七娘的妙手製成的。”
王憐花笑道:“能讓在下瞧瞧麼?”
那語聲道:“王公子怎的也這麼俗?杜七娘的神針,縱然不瞧,也能想像得到的……沈公子,你說是麼?”
沈浪道:“在下只想蓋起被子,在上面好生睡一覺,至於有沒有杜七娘的神針刺繡,對在下說來都沒什麼兩樣。”
那語聲“噗哧”一笑,道:“床的旁邊就是我的衣櫃,裡面有我十幾套衣服,其中大多是白色的,只有一套粉紅。”
王憐花道:“宮主著起粉紅衣裳時,必定美得很。”
那語聲笑道:“公子若喜歡,我一定會換上它讓公子瞧瞧的。”
王憐花道:“多謝……不知衣櫃後面還有什麼?”
那語聲道:“公子真的想知道?”
王憐花道:“真的。”
那語聲咯咯笑道:“……公子若到令堂房中的衣櫃後去瞧瞧,就知道是什麼了。”
王憐花大笑道:“呀,不錯,我知道了。”
那語聲親切動人,正像是個溫柔、世故,而略帶俏皮的女主人,在和她熟不拘禮的客人們閒聊著家常。
聽到這裡,獨孤傷竟也忍不住問道:“那究竟是什麼?”
王憐花大笑道:“可憐的獨身漢,你難道不知道,女子閨房的衣櫃後面,只有馬桶。”
獨孤傷呆了呆,也不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