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夏君昊,你這是在逼我嗎?”葉彤彤說什麼都不會放棄葉成軒的撫養權的,葉成軒是她十月懷胎生下來的,她決不允許任何人把他奪走,同樣也包括夏君昊。
“彤彤,就算我迫不得已逼迫了你,但也一定是你先逼迫了我。”夏君昊緊緊地握住她的手,他真的不知道葉彤彤什麼時候才能夠對他們之間的關係堅定不移,矢志不渝。他從來對任何事情都勝券在握,唯有這一次,他都沒有想到自己會這樣患得患失。
“夏君昊,你想過你父親為什麼要反對嗎?你覺得你父親是蠻不講理的人嗎?或者他的反對真的有不可違逆的理由呢!這些難道你都沒有考慮過嗎?”葉彤彤真的很害怕那個所謂的真相浮出水面的時候,會掀起怎樣的滔天巨lang出來。她也從來都不是瞻前顧後的人,她一向雷厲風行,說做就做,何時又有過這樣是猶豫不決的時候。若是在平常,她完全都不用擔心後果,可是偏偏在這件事情上,她做不到。
如果一路走到底還是碰到一路悲劇,那她為什麼還要走這條路,讓最後的兩個人都面臨痛苦。
葉彤彤說的這些問題夏君昊自然都是想過的。父親當初知道葉成軒的存在時還充滿了含飴弄孫的期待。但是後來知道葉彤彤時,他的態度就有了360度的轉彎。他曾經問父親為什麼葉彤彤不行,但是父親給予他的態度卻是那樣不容置疑,“這世界上,所有的女人都可以,除了葉彤彤!”
多少年了,夏明軒都沒有用這樣的口氣和他說過話了,當時也讓夏君昊驚愕萬分。
“這件事情我會查清楚的,你就不用管了。父親的話你不用在意。”夏君昊試圖想要安慰她,最後卻發現自己說的話那麼沒有說服力。
葉彤彤沒有做聲,她一點點梳理著凌亂的心情,試圖說服自己稍稍安定下來。她深長了視線對窗外的景色一路走馬觀花。車子慢慢地穿過寧城繁華的主城幹道,那一抹抹亮麗的街景填充進她那雙水晶般清亮的眸子,玉壺光轉星如雨,蛾兒雪柳黃金縷,她知道所有的繁華和熱鬧都是不一樣的,就如同她此刻搖擺不定的心情。
就算她在美國一個人邊讀書,邊打工,邊照顧孩子,她也從來沒有這樣慌亂過。
大概是已經摺騰了一天,早已有些心力交瘁,葉彤彤不知不覺中便覺無趣,一點朦朧的睡意慢慢地變得明晰起來,控制了她的意識。正好她也尋求一場安適,索性便坐回到座位上,合上了美眸,淺淺地開始小憩。
最近發生的事情真是太多了,從回國到現在所經歷的事情,彷彿要比她過去二十五年的時光經歷的都要多。只有睡了,才會真正地感到怯意。有人說,“睡覺是我唯一的解脫,睡著了,不悲不氣不孤單,什麼煩惱都沒有。”或許她也可以親身體驗一下。
而身旁,則不時地傳來絲絲熟悉的味道,是夏君昊身上特有的一種男性氣味,散發著一種大草原的清爽味道,帶著一絲寥廓與蒼涼,卻給人以一種無比踏實安心的感覺……
夏君昊也不說話,此時整個車廂裡安靜地只有絲絲的引擎聲在作響,彷彿連腦海中的思路都能清晰地勾勒出軌跡來。靜謐要麼讓人的思維趨於怠惰,要麼讓人的思維變得異常活躍。顯然此刻葉彤彤和夏君昊就處在這兩種極端裡。夏君昊的表情一如既往的深沉如海,卻更加凝重而渺遠,冷肅而浩瀚,誰都猜不透他在想些什麼,越發地晦澀難懂。
忽覺肩上飄來一記沉重,這才稍稍地拉回了夏君昊的思緒,微微地撇過了頭去,便看到葉彤彤毫無章法地偏頭倒在他的肩上,一副睡得深沉的樣子。
臉上的表情卻不似往日裡的那份輕鬆,葉彤彤眉頭不展著。不過到底還是睡著了,少了一份倔強,那安然幽靜的面龐,點染曲眉,“靜若處子,動若脫兔”,莫不是說的就是這樣的女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