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咬破了面具。曹榕反應過來,將黑蜘蛛用手抓住,仍得遠遠的,但是,與此同時,他的手也被染上了黑色的毒沫。整隻手都開始變黑了。、
鬼面子笑了下。
花萬谷這個時候開始說話了。他盯著曹榕的臉看了一會兒,調著嗓子說道:“美人兒,我給你一條生路吧,只要你跟了我…。”
人妖花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曹榕啐了一口。
“呸,死人妖!”
“你說什麼!”人妖花一下就怒了。人妖這個詞是這個宮裡的禁忌,因為,在人妖花認為他這個是妖嬈的美,一點自己是人妖的自覺都沒有,此刻被人點破,更是有點惱羞成怒的成分在裡頭。
“死人妖,你媽沒告訴你嗎?扮人妖也是要天分的,你這個樣子簡直讓我想吐。”曹榕一條路黑到低,橫豎是死,乾脆嘴上痛快點。
人妖花的額頭爆出青筋,把靠椅怕得啪啪直響,最後,所有的怒氣歸為一聲冷笑,“黑,弄死他。”
鬼麵人動了動手腕,慢慢走過來。
而曹榕感覺體內有一股血氣在翻滾,壓得他喘不上氣來,連視線都有點模糊了,他只看著鬼麵人慢慢走到他面前,他就已經暈死過去。
一切歸於黑暗。
他想,也許,這樣也好,這個世界,他沒有什麼可以留戀的。
☆、野蠻人
黑暗中,一雙碧藍色的眼睛半睜半閉,像是眯著眼睛專注地做某事一樣。但,實際上,他只是單單躺在床上看著面對著自己的那個人。如今,剛剛入夏,天氣回暖,開始出現燥熱的悶溼的感覺,晚上往往很難入睡。更何況一張床上躺上兩個人這麼擠。
明顯,另外一個人睡得不是很舒服,眉頭緊緊皺在一起,好像千萬愁思集於一體。這個男人的臉像畫一樣精緻,每個輪廓是好像出自畫師的精心描畫,恰如其分地畫出了一個人男人該有的堅毅和俊秀,卻又不會過於女氣或者是豪邁的粗獷。
貓眼少年突然眉眼彎彎,半坐起來,藉著月光,俯視著這個畫一樣的男人,他覺得,這個人,怎麼看怎麼對他的胃口,就是日日夜夜都看不夠。他半長的金髮披在肩膀,跟月光相互輝映,襯托著睡著的人。
金髮少年將手慢慢撫上男人的臉,觸手滑膩。他不知道,常年在江湖上奔波的人的面板怎麼可以這麼好,他又摸了摸自己的面板,居然比他還差一點,看上去不怎麼健康的白,手感也沒眼前這個人好。他可是從小嬌生慣養的。
他忍不住捏了捏這個人的臉,可能是感覺到了不舒服,身體動了動,轉了個身又安靜地睡了過去。
金髮少年拍了拍胸口,表示受到了不小的驚嚇,他可不希望對方突然醒過來,看到他對他動手動腳,然後,一生氣,他又該斷手斷腳了。他對晨國的第一印象就是,晨國的武林人都是大力水手,一揮手,你就手斷腳斷了。
金髮少年無奈地笑笑,從新躺下去,輕輕地從後背繞過去,環住了男人的腰。
房間裡黑沉沉的,曹榕醒過來就覺得頭疼欲裂,喉嚨發乾,像是感冒過後的樣子,又像是睡久了空調間的樣子,他眯著眼睛,半坐著,手懶洋洋地扒拉在被子上,視線沒有焦距地愣愣地發了好一會兒呆。
手一伸,以為旁邊是床頭櫃,想拿上面擺著的水杯,卻抓了個空。
他愣愣地看著那個空曠地地方,猛然反應過來。他已經穿越過來十幾年了。可是,為什麼,這麼一覺醒來,他卻覺得,自己仍是在那個世界。
在這暗沉沉地,無限靜謐的房間裡,他覺得,心中空出了好大一塊,壓制地他好難受。
‘篤篤’
一陣很輕的敲門聲。
曹榕囫圇地應了一聲,小二帶著一副笑臉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