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榕的手暗暗地按在自己腰間的劍上,臉上仍然沒有多少表情地看著宋戚雲,“有什麼話就只說。”
“請將鄙派的《藏心劍法》歸還。”
曹榕就知道是這件事情,生意人怎麼可能將僱主已經到手的東西歸還,簡直可笑。
“如果不呢?”
宋戚雲挑眉,“那就別怪鄙人無理了。”
說著,宋戚雲快速起身,沒看到劍卻見一道劍風襲面而來,幸而曹榕提前就知道即將發生的事情,在宋戚雲攻來的時候,已經跳出十幾米遠,臉頰被宋戚雲的劍氣颳了一道小小的口子。
曹榕一個驚訝,宋戚雲的武功居然這麼高。宋戚雲趁著曹榕被自己的劍氣給煞住的時機,連連使出幾招,曹榕被擊中胸口,一口黑血噴了出來。他忍住一口氣,拔出劍。
曹榕以劍暫時擋去那股逼人的劍氣,飛身躍上屋頂。宋戚雲在其後窮追不捨。曹榕深知跟宋戚雲之間如果大打出手,他肯定是死的慘不忍睹的,幸虧他輕功好,算得上是江湖上無人能及的,宋戚雲只追了幾條街就被遠遠甩到了身後。
曹榕感覺不到宋戚雲的氣息,才緩了下來。剛才在飛躍的時候沒注意,慢下來才感覺到手上的胸口傳來陣陣的疼痛。這就叫做出門不利,這就叫做紅顏禍水,看看美女都能看出禍端來。他曹榕行走江湖,做的那些不怎麼光彩的事情,從來都是臉不紅心不跳,並且泰然處之,從來不易容,但是,就僅僅是今天出了差錯,單單是小看了宋戚雲這個小子,原來他平時在自己師門裡都是假裝得知之甚少,不知道背地裡學了多少陰招,剛才那使出雖是劍氣,卻根本不是青嶸派的招式,陰狠毒辣,更像是邪教的武功。
曹榕跌下了屋頂,正好摔到一處稻草堆上,他呸呸將口中的殘血吐淨,靠著旁邊的牆壁開始運功療傷。
曹榕的武功起初是在被收養期間,在後院一處刨坑的時候挖出來一塊人的頭蓋骨,上面密密麻麻寫著一些文字和圖案,曹榕一下子就知道這上面一般都是些絕世的武功,於是悉心練了起來,造就了現在這身無人能及的輕功,才能讓他在江湖上做這行的時候,不被仇家殺害。
等調息了一周天後,曹榕待再將運功,發現稻草堆旁有隻眼睛一隻緊緊盯著他看,這麼長時間,曹榕居然一點都沒發現,他皺著眉頭快速掃了一眼這個小孩子。
一雙碧藍色的眼睛,還有就是髒兮兮看不清楚的臉。看來並沒有威脅,曹榕放鬆身體,拍了拍身邊的位置,叫道,“喂,過來。”
小孩子猶豫了一下,終是從稻草堆下爬了出來。他一身都是被泥巴糊上,不知道是從哪裡玩出來的,衣服已經破地不成樣子,只是堪堪掛在身上罷了。
“拿著。”曹榕從身上摸出一塊餅給小孩子,看著他猶豫的接過食物,然後大口大口地吃了起來。曹榕不知道為什麼,特別看不慣那些蹲坐在街上,無家可歸的人,他覺得自己就跟他們一樣,到了這個世界,沒有親人,沒有朋友,不知道自己從哪裡來的,該往哪裡去,不管到哪裡,只要看到有這樣的人,他就忍不住對他們伸手,他喜歡靜靜地看著他們。他想不明白,為什麼,明明生活那麼地無望,但是他們還是堅定地每天期盼地活著。其實他沒有發現,他自己也是這樣,心裡一片蒼涼,而內心深處卻在期盼著那麼一個光點將他照亮。
小孩子很快解決了那塊餅,咬著手指有愣神地看著曹榕,曹榕抹了下臉,將自己不小心掛上去的笑容給拉下來,站起身,一個縱身躍上了屋頂。
☆、買賣
春光爛漫,一個穿著白色裡衣,黑色罩衫的英俊男子信步走來,眉宇間偶爾閃過一絲冷凝,他周身幾米居然不約而同地空出,而少男少女總是頻頻回頭看向他,單是那雙黑白分明的眼睛就足夠吸引人,還有他身上那股來自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