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嶼悶悶地說了聲對不起。
「……」江燕拿他沒辦法,看今天的話題挺水到渠成地,她終於把憋了半個月的問題問了:「那個什麼……你、林老師呢?」
江嶼靜默不言了,眼看剛有生機的呆毛又耷拉下去,江燕就知道自己說錯話了。
江燕恨不得抽自己,好好的提這個幹什麼!
還得抑鬱。
江燕往後退了兩步,乾笑一聲,說:「江嶼,你別多想啊,我沒什麼意思——那個……你餓嗎?快到飯點了,我給你買點兒?」
「我跟他分了。」
江燕:「……」
啊?
江嶼抬起頭,愁腸百結地扯了扯嘴角,哭不似哭,笑不像笑,這樣子太難看,「江燕,我跟他分手了,就兩個星期前。」
「……哦」江燕不知道接什麼話了,只能問:「那你想吃什麼?」
江嶼:「隨便,不是肉就行,聞著噁心。」
「行吧。」
江燕走了,江嶼忍住把忍了半天的咳嗽放出來了,十分急促地咳了很久,動靜挺大的,把護士都招來了。
「欸!那個先生,你是病人嗎?怎麼回事啊?」
江嶼咳得面色血紅,他喘不上氣,更說不出話了,只能沖護士擺擺手,示意自己沒事。
這樣子不太像沒事,護士不放心,還站著看江嶼。
江嶼終於咳痛快了,能壓住喉嚨的癢,當血色退光了,他的臉比之前還慘白。
「我真沒事兒,謝謝啊。」
護士挺謹慎的,多問了幾句:「你來這兒探病的?這裡沒人住啊。」
「下午就有人來了,」江嶼笑了笑,說:「我爸下午從icu出來,就住這間。」
病房,價格不菲啊,護士翻了翻手裡的單子,「這房間是定出去了,你押金都交了嗎?沒交容易被別人先下手為強啊。」
江嶼苦愁多日,把這事兒給忘了。他春風化雨地對護士說這就去交。難得來一帥哥,態度還好,護士臉一紅,差點被迷得神魂顛倒。
「去吧,趕緊的,我替你守著!」
江嶼道了謝,把日常用品都留在病房了,自己拿了張銀行卡到繳費視窗——他自那晚上絕情無意的通話過後,手機一直就是光機狀態。
他不聯絡任何人,也不想別人聯絡他。
真弄得跟與世隔絕似的,其實手機不是必需品,把浮躁長刺的心放一放才是一段生活必經的路。
江念堯聯絡不到江嶼,只能聯絡江燕。孩子一接通電話就帶著哭腔說我哥不見了、我哥失蹤了。
江燕腦袋又大了,不想解釋,直接把手機給江嶼。
江嶼隨口扯了個謊應付江念堯,說自己手機摔壞了,荒山野嶺沒地方修,他讓江念堯不用掛心,好好學習。
江念堯說好,又悶悶不樂地告訴江嶼自己挺想他的。
江嶼語氣輕快,沒讓江念堯聽出異常,「我過段時間就回來了,就你一個人在家嗎?蔣松呢?」
江念堯顯得不自然了,「蔣松在——哥,我這幾天睡你那屋。我不跟蔣松擠了,睡不踏實。」
江嶼怔了怔:「睡我那屋?」
「啊——林老師最近一直沒回來啊,反正空著也是空著,床單我都換成新的了。」江念堯小心翼翼地問:「他……他沒去找你啊?」
江嶼含糊地應了聲,沒明確意思。
「林老師最近也沒去學校,我以為你們倆在一塊兒呢。」
江嶼問:「他學校也沒去了?那你們班主任換誰了?」
「語文老師啊,說是暫時替當一段時間的班主任,我還不太習慣呢,」江念堯挺失落的,「蔣松說林老師會回來的。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