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疏影暗暗對自己說道。
於是,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試圖平復內心的慌亂,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思考應對之策。
就在這時,她的目光不經意間掃到了茶几上擺放著的一個透明玻璃杯。這一瞬間,她的眼睛裡突然閃過一抹決然之色。
趁薛柏瀚毫無防備之際,她全然不顧自己如此大幅度的動作是否會致使身上那件寬鬆的浴袍滑落從而春光乍洩!
毫不猶豫地伸出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緊緊抓住那個玻璃杯,並使出全身力氣朝著薛柏瀚的頭部狠狠地砸了過去!
只聽得“砰!”的一聲沉悶巨響,玻璃杯結結實實地砸在了薛柏瀚的腦袋上。
剎那間,玻璃碎片四處飛濺開來,如同破碎的水晶一般在空中劃過一道道耀眼的弧線後紛紛散落一地。
受到重擊的薛柏瀚身體猛地一僵,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般動彈不得。
緊接著,他下意識地鬆開了原本緊摟著江疏影的雙臂,雙手捂住受傷的頭部連連向後退了好幾步。
見此機會,江疏影趕忙奮力掙脫開他的懷抱,然後像一隻受驚的兔子似的迅速向後倒退數步,儘量拉大與薛柏瀚之間的距離。
此時的她,胸口劇烈地上下起伏著,大口喘著粗氣,呼吸異常急促。
而她手中握著的玻璃杯碎片上,仍有幾滴水珠順著光滑的表面緩緩滴落。
她瞪大雙眼,目光充滿警惕地死死盯著面前的薛柏瀚,不敢有絲毫鬆懈。
薛柏瀚那修長而骨節分明的手指宛如蝴蝶般輕盈地落在額頭上的傷口處,輕輕地摩挲著。
剎那間,指尖便被那鮮豔如玫瑰花瓣一般的鮮血所沾染。
他微微垂下頭,凝視著手掌上那抹刺目的猩紅,嘴角竟慢慢揚起一道弧度,勾勒出一抹令人心悸的邪魅笑容。
緊接著,他緩慢地將手抬起,靠近唇邊。只見他伸出舌頭,小心翼翼又充滿挑逗地輕輕舔舐著指尖的血跡。
那一刻,他的眼神變得愈發陰冷深邃,猶如寒潭之水,讓人不寒而慄。
然而,儘管如此,他的動作卻依然優雅得如同慢鏡頭播放,彷彿正在細細品味世間罕有的珍饈美饌。
與此同時,他的目光自始至終都未曾從江疏影的身上移開半分。
那是一種難以言喻的審視目光,其中似乎隱藏著無數的謎團與深意。
“呵呵……真是有趣的反應啊,江小姐。”
他壓低嗓音輕笑出聲,那聲音之中夾雜著幾分慵懶,還有幾絲戲謔之意。
彷彿剛剛那場激烈的衝突於他而言,僅僅只是一場無足輕重、僅供消遣娛樂的小遊戲罷了。
笑罷,他悠然自得地重新坐回到那張柔軟舒適的沙發之上。他的身體微微向後仰去,呈現出一種無比放鬆的姿態。
那雙筆直修長的雙腿隨意交疊在一起,更顯其從容不迫,甚至隱隱流露出些許悠閒愜意之感。
然而,即便如此,他的視線卻仍舊像磁石一般牢牢吸附在江疏影的身上。
不曾過她任何一個細微的動作以及每一絲稍縱即逝的情緒波動,宛如一個老練的獵手正全神貫注地觀察著自己的獵物。
江疏影靜靜地佇立在廚房門口,彷彿被施了定身咒一般動彈不得。
只見她那白皙纖細的雙手如同鐵鉗般緊緊地攥住浴袍的領口,由於過度用力,指節處已經微微泛起了白色,宛如冬日裡的霜花。
她的胸口上下起伏得厲害,像是有一頭兇猛的野獸被困在了裡面,正拼命想要掙脫束縛衝出來。
每一次呼吸都變得異常急促,好似狂風驟雨即將來臨前那壓抑的喘息聲。
此刻,江疏影的眼神中充滿了警惕與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