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你循規蹈矩的,那是比登天還難呢,你明知道人家喝不得酒,奇*。*書^網卻非要人家陪你喝半杯,你還……你還板著臉說,我若不喝的話,你……你便要生氣了,我聽得好生害怕,便……便真的喝了半杯下去。”
楊宗志微笑道:“我哪知道你酒品這麼差,只喝了一小口就醉了,醉了之後在家裡大鬧天宮,爹孃出面都管不了你,不但拉著我陪你划拳,甚至還要和爹爹比試一番。”
倩兒又羞又氣的在他胸口上擂了幾記粉拳,瞪眼嬌嗔道:“你還說……你還說,分明是你來陷害我,最後反而惡人先告狀,人家……人家……”正說到這裡,身後草叢中竄出一個身影,慌慌張張的跑到他們的面前。
倩兒心頭一驚,羞怯的收回自己素雅的小手兒,轉頭看過去,見到來人是那霍二哥,只見他滿臉掛住橫淚,表情痛苦到了極點,楊宗志微微一愣,霍二哥拜下道:“楊兄弟,我大哥……我大哥他說要見見你,還有幾句話要對你說。”
楊宗志驚訝的哦了一聲,他們從一堆血肉模糊的人群中搶出祁大哥,自以為祁大哥定然性命難保,此刻聽了霍二哥之話,似乎那祁大哥還未真個嚥氣,他重重的點了點頭,放開嬌弱的倩兒,道:“好,我這就跟你去。”
跟著霍二哥走入草叢的深處,見到一群人圍在一個樹藤下,樹藤下是一個破布包袱,裡面開啟了,露出中間血肉模糊的軀體,說這是一副軀體,似乎還是美言的了,這裡面的血肉實在讓人難以分辨出哪是四肢,哪是軀幹,便是祁大哥的面容,也變成了一團炭黑,鼻子深深的塌了進去。
倩兒畢竟年幼,乍一看到這個模樣,下意識的便要作嘔,只是當著人前不敢作出來,稍稍停步在後面,楊宗志徑直走到祁大哥的身邊跪下,沉聲道:“祁大哥,你……你有什麼話要對我說?”
他心知祁大哥此時找他,必定是有些後事要交代,既然祁大哥這般看得起他,他也一定會給祁大哥辦的妥妥帖帖的,不讓人家走了之後,還留下什麼遺憾,他與祁大哥相交很少,甚至都沒有說過一句話,但是看到祁大哥此時悽慘的模樣,仍舊忍不住想要墮淚。
血肉中的祁大哥輕聲虛弱的道:“是……是楊家的小兄弟麼?”
楊宗志下意識的誒了一聲,轉念心想:“他……他這難道是看不見了?”楊宗志就跪在他的面前,祁大哥若不是雙目失明的話,又怎麼會問了這麼一句。
祁大哥吸氣道:“小兄弟,我們本來可以成為至交好友的,陰差陽錯,我犯下了大罪過,無臉見人,這才與你失之交臂,你是個好小夥子,有勇有謀,我……我……咳咳……”祁大哥說到這裡,忽然劇烈的咳嗽起來,胸口又噴出一股股的膿血。
楊宗志心下一動,暗想:“他與我……怎可能成為至交好友?”別說他過去見也沒見過祁大哥的面,甚至連他的名字都沒聽說過,只知道他是霍二哥的兄長,這次若不是被罷官落難,恰逢蠻子入侵北郡的話,楊宗志今生或許都難以和他會面,相交至情……那更加談不上。
轉念又想:“難道是他迴光返照,說的都是胡話了?”人死之前,經常能看到天國幻象,楊宗志自思他或許是認錯了人,便嗯的一聲,點頭道:“是,我該叫你一聲大哥。”
祁大哥止住咳嗽,啞著嗓音道:“你過去沒有見過我的面,但是……定然聽說過我的名字,我……我姓齊,名叫齊勒,你總該認得的吧。”
楊宗志聽的心頭大驚,仔細瞪眼向下看去,腦中一時彷徨無措:“他是齊勒,他是忠勇侯齊勒?”朝廷近二十年來,和蠻子有過四場大戰,第四場便是去年的北郡十三場之戰,這一場由初出戰陣的楊宗志親自領兵。
而前三場分別是兵馬大元帥傅多坡,忠勇侯齊勒和楊宗志的養父楊居正大人,帶兵和蠻子血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