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裡演排的時候,她便只在自家習練,不用跟著大家一起拋頭露面。”
劉公公聽得面色一冷,哼哼道:“這位婕兒姑娘端得是好大架子啊,婷姑姑,你可應該知道這是什麼場面,今回不但是皇后娘娘的大壽之日,而且……更是當今公主出閣的大喜之時,你們身為壓軸的曲目,萬萬出不得一絲一毫的差錯,不然的話,到時候不但是你們,便是咱家也要吃不了兜著走才是。”
婷姑姑頻頻點著珠光寶氣的螓首,咯咯媚笑道:“是了,是了,這些我們自然省得……”她方自說到這裡,忽然整個小臉楞了一楞,又俏聲疑惑道:“咦……我前次只聽您說起端敬皇后娘娘過幾日大壽的事情,怎麼……公主也要選在同一天出閣了麼?”
劉公公冷著臉龐道:“怎麼不是,原本請你們是為了皇后娘娘準備的,可不巧的是,皇上又決心在同一天為公主舉行出閣大典,湊齊個雙喜臨門,這事便更加大意不得了,公主是皇上心頭的寶貝疙瘩,而且她這次嫁的夫君更加不得了,乃是剛才凱旋歸朝的楊大將軍,這事若是給辦砸了,你們……說不得都要掉腦袋咯。”
他話裡說起到要掉腦袋,轉眼看過去,正看到那妖媚聳挺的婷姑姑果然面色變得極為難看,劉公公嘿嘿的乾笑了幾聲,心想:“自己這般嚇唬嚇唬她們,讓她們專心致志的準備這趟曲牌便得了,可別嚇的太狠了,反而糟糕。”便又寬慰道:“你們知道茲事體大便成,千萬可馬虎不得,再說了你們妙玉坊若在這一天得了皇上,皇后和公主交口稱讚的話,那飛黃騰達還不是指日可待麼?”
劉公公話音剛落,心頭沉吟一下,忽然見到面前的婷姑姑顫抖著紅唇道:“您方才說的楊大將軍……難道是……難道是楊宗志那……那……”
劉公公奇怪的睨視了婷姑姑一眼,瞧見她面色少見的蒼白無血色,暗忖婷姑姑久處妙玉坊內,每日裡見過的達官貴人數也數不清,何曾這般失態的驚慌失措過,劉公公心頭微微奇怪,嘴中卻毫不猶豫的回答道:“豈不正是楊宗志楊大人……”他說話間聲音微微壓低道:“這位楊大人可不是個普通人,皇上見了他,都會親熱的喊上一句‘宗志兄弟’呀。”
說完話再瞧過去,卻見到婷姑姑恍惚間有些失魂落魄,呆呆傻傻的哪裡還復先前巧笑嫣然的媚模樣……
……
楊宗志陪著唐家老少吃完了下午飯,立時便要返身回鴻運客棧去,這幾日裡來他分毫也沒歇過腳,將身邊的事情安頓的差不多,才算是稍稍安心下來,自想就算是事發變故,自己這邊也都有了應對之法,心頭的煩憂盡去,下面一來……便是怎麼查詢爹孃的死因了,此事不解決,自己就算是將頭顱拋在洛都,也是在所不惜。
出門一看,天色稍稍陰沉,到了酉時後天氣變幻的更快,幾朵烏雲堆在了頭頂,遠遠的天邊又透出幾縷霞光,黑黑紅紅的,感覺身遭甚為壓抑。
下人們早已給他備下了駿馬,他揮手辭別了唐小婕和唐小鎮,跨上駿馬慢慢的向鴻運客棧方向騎去,心頭一邊想起昨日遇到的柯若紅,相識一年多來,他親眼見著這往日天真無邪的峨嵋派小師妹,漸漸成長為一個有了自己心事的小丫頭,她那純真的嬌痴童顏沒變,可眉宇間卻多了不少的羞澀,恍惚和委屈意味。
楊宗志也不是木頭石人,自然明白這位嬌純得如同白雪般的小姑娘,正因為結識了自己,才有了少小年紀不該有的辛酸憂慮,可惜……奈何他爹爹與自己爹孃之死這件事便如同一個死結拴在兩人心中,那若紅師妹愈發的純情無慮,對事實知曉得愈發的少,楊宗志的心頭便愈發堵的難受,恨不得一咬牙將這件事情原原本本都告知於她,也好絕了這小丫頭對自己的那些青澀無暇的念想。
再想起她口中說起的嶽靜,楊宗志更是頭變得有兩個大,此刻嶽靜師姐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