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吃完了飯,趙歡喜卻沒那麼著急就去休息。帶回來的草藥除了曬乾儲存的,剩下的都得趕緊種下去才行。
於是將廚房歸置好,打著燈籠就下了地。
那會餘煙將蘭花種下去就去洗漱好歇下了,許卿昭也剛打了聲招呼回家去了,興許去餵馬了吧。
燈籠的光線有點微弱,但連著月光用來挖坑刨土照亮這一小塊地也是夠用了。
“歡歡,怎麼還沒睡呢,我來了。”
從簷下傳來許卿昭的聲音,趙歡喜抬頭一看,高大的身影踏著光亮而來,像極了某個韓劇………
她笑了笑:“卿昭,既然你來了,就一起吧。咱們一塊兒給它種了。”
許卿昭回來之後發現歡喜的臥室門開著,裡面也沒人。正想說是不是出了什麼事,就聽見了後院傳來的動靜。
出去看見歡喜打著個小小的燈籠,拿著鋤頭在種藥材。
許卿昭將自己手中的燈籠放下,拿過歡喜的鋤頭就開始挖坑。
“有些藥材要挖深坑,有些則要淺一點,兩個之間的空格要離遠些,不能湊太近,後面不好施肥。”
她跟個包租婆一樣在地上指指點點,而許卿昭跟個瞄準器一樣兒,指哪打哪。後面歡喜還是嫌速度太慢,就又去拿了鋤頭過來,一盞茶時間就將藥材給種完了。
“辛苦你啦卿昭,我臨走時鍋裡燒了水,咱們回去洗個澡吧,身上臭烘烘的,睡不下去。”
許卿昭拿起兩個鋤頭,歡喜揹著揹簍。頗有些女耕女織的感覺。
進灶間,在鍋裡添了兩把柴,將幾個大鍋都燒上熱水,兩人坐下閒聊幾句,水就熱了。
拿了個木桶,將滾燙的熱水打起來倒進盥洗室的澡桶裡。
又提了幾桶冷水去調和了一下。等試了水溫,趙歡喜就招呼許卿昭過去洗澡。
今天確實是累了一整天,從早上五點多的時候就出了門,現在已經快到十點了,一會洗完澡直接下被窩,想想都舒坦啊。
許卿昭剛剛又快步回去取了自己的換洗衣裳。還帶了一個小包裹。
“歡歡,給。”
歡喜一頭霧水,但還是開啟小包裹,一看竟是那次大孫氏給她送來被拒絕之後收回去的小銀簪子。
“卿昭,你這是幹啥,無功不受祿的。”
她拿著小銀簪子,想起了許卿昭送來的玉簪子。還在盒子裡躺著都沒有拿出來過。
“我特意給你挑的,我覺得….你戴著肯定好看……”
她不敢看歡喜的臉,微低下頭看向別處,感覺說完這話她的勇氣都用光了。
歡喜看著她的樣子,沒忍住笑了出來,將簪子遞在她手上,笑道:“那好吧,我收下了,你替我戴上看看好不好看?”
許卿昭的眼睛裡瞬間閃起了光亮,拿著簪子的手有些微微的顫抖,她不是第一次跟歡喜親密接觸,但是戴簪子………
歡喜覺得這很正常,畢竟只是看看好不好看而已。
但是許卿昭想的就是“碧玉簪兒彎彎口,贈我情深如海深。縱使天涯相隔遠,此心常伴似君身。”
只有定情信物跟新婚夫婦才會互相結髮戴簪,歡喜應該知道吧……她知道嗎?…..
她輕輕撫摸著歡喜的髮絲,像是晨曦中輕拂過水麵的柳絲,柔順至極,每一縷都散發著淡淡的香氣,她小心翼翼的將銀簪子插進歡喜的髮髻裡面。
就這一剎那,兩人的視線交匯,歡喜突然想起這是在古代,只有只有夫妻之間會簪發挽結。
她將臉紅的許卿昭不由分說的推進了盥洗室,支支吾吾的說道:
“你…..你先洗….我等會再來。”
說完跑向了自己的臥房,對著銅鏡看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