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房門開啟。”深夜,何圓圓帶著歡喜讓柴房門口的婆子將門開開。
“夫人,這兩人從中午就沒聲兒了……不會餓死了吧……”那婆子說完還有些害怕。
“一天一夜沒吃而已,就餓死了?”歡喜反問。
進去之後,兩人蜷縮著一塊兒睡著了,還是何圓圓上去一人給了一腳才醒過來。
歡喜搬了把椅子坐在一旁,陰惻惻的盯著滿月,笑著問道:
“怎麼樣?捱餓的滋味不好受吧?”
大河扭曲著身子跪下,一把鼻涕一把淚的開始悔過,滿月也學著大河的樣子跪下來跟著演。
“大河,這次的事情我可以不跟你計較,但是你要把滿月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訴我……你倆住一個屋,多少都是知道的吧?”
一聽到可以不追責,大河就開始絞盡腦汁的回憶起了滿月的異常。
“夫人……我說,我說,小的最開始也不想去做這事,夫人待我們這些下人們都極好,小的是聽了滿月的使喚才鬼迷了心竅……”
歡喜面無表情,等待著大河接下來的話。
“最開始三冬哥帶著我們去鎮上,等熟悉了三冬哥就讓我們幾個單獨來,我們熟悉了以後那會兒也是盡職盡責,想著怎麼也不能讓這麼好的主家失望,是滿月,滿月有一次去鎮上單獨消失了一個多時辰,回來那天晚上就不對勁了,就開始蠱惑我跟他一塊兒幹……”
歡喜抬手,冷漠的說道:“你可還記得,他消失的那天是什麼時候嘛?”
“我記得,那天我去給可心買絹花,那天是……”
“住口!”滿月突然打斷滔滔不絕的大河,很明顯,他破房了。
不過嘛,大河說的話資訊量已經說的差不多了,至於是哪一天也不是很重要了。
她吩咐人把大河拖出去,頓時屋子裡只有滿月一人,上首就是歡喜跟何圓圓。
“那日被人收買了?是被誰呢?不會是香滿樓吧……”歡喜狀似無意的說道。
而何圓圓則是一直眯著眼睛看著地上的滿月。
“我……我沒有……不是不是香滿樓,是……是珍饈閣!”
“嘖嘖嘖,到底給了你多少銀子?寧願將髒水潑到珍饈閣也不願意承認是香滿樓?只是可惜,我不感興趣,背叛我的人,只有一條路。”
一旁的何圓圓面對歡喜散發的威壓也是嚇了一小跳,這姐姐平時也不是疾言厲色的人,怎麼說到這個問題的時候感覺像變了一個人。
滿月以為自己的下場最多是打一頓賣出去,直到被拎到泰哥面前的時候才真的算尿了褲子。
歡喜拍拍手,泰哥它們就吃了一頓飽飯。
別怪她殘忍,背叛她的人,沒有好下場。
這世道如此,也怨不了她。
許卿昭只到兩日後才風塵僕僕地回來,還帶回來幾個年歲各異的女人。
“這幾位是?”
許卿昭介紹,這是她母親給她留下來的人,也是這段時間得到訊息才從各個地方過來尋她。
幾人裡有會醫的叫莫音,會武功的叫莫忘,用毒的叫莫愁,還有一個居然會機關巧術叫莫遲。
這幾個人都是受過徐星晚極大的恩惠的人,而且還是徐星晚的結拜姐妹。
在她們的口中,才知道徐星晚的名字叫莫安。
莫安莫安,莫得安寧。
她的這一生,也算是沒有過什麼安寧……
將四人安排在蜀香居的空屋先住著,具體要這幾人做些什麼還需要再安排。
“這幾日你都去了哪些地方?”等人走後歡喜才問她。
幾日不見,她整個人瘦了一大圈兒,一看就是奔波勞碌沒怎麼歇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