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蝶衣見到許卿昭的時候有一絲震驚,他信發出去再到許卿昭見面都沒有一個月,他以為再次見面的時候怎麼都要到六七月份了。
可是看到歡喜的時候他瞳孔都變大了幾分。
“不是,你怎麼來了?”
歡喜微微一笑:“怎麼?我來不得?”
紫蝶衣現在是許卿昭的樣子,穿著華服,連聲音都是有些相似的。
歡喜沒見過許卿昭的這副模樣,第一視間就將他當成了許卿昭。
“這兒可不是什麼好地兒……”
看他開始要嘮叨的樣子,歡喜急忙打住。
“這話我都要聽出繭子了,我曉得我曉得,我這次來是有大事兒要做,可不能這麼著急催我回去。”
幾人在‘榮華郡主’的閨房,別問她倆是怎麼溜回去的……
反正榮華郡主府大是大,剛賜下來的時候裡面的下人都是滿京城各個勢力的眼線。
好在有一些人插手,明面暗面的將一些不好的眼線給拔了出去,現在的榮華郡主府還算安全。
“行……徐瑾初還好嗎?蜀香居還好嗎?還有那些人都還好嗎?”他猶猶豫豫的問了一句。
出來也有幾個月了,他以前也不是沒過過這種刀尖上舔血的日子,可是這次,過的尤為辛苦。
他在那個溫暖的地方待的久了,回來冰窟才覺得更冷了幾分。
“瑾初很好,蜀香居也很好,還有她們都很好,我這次來京城想打聽一個人,你見沒見過?”
聽到都好紫蝶衣也就放心了,忙問要打聽誰。
“合陽郡主,有沒有見過?”
紫蝶衣皺眉,合陽郡主雖為女人,但是在京中權貴裡是頂流。且不說她手底下的各種商號,就是在太后跟皇上那兒都是有極大的份量。
而且此人在京都的名望極好,每次哪個地方受災,她都會籌集善款,施粥祈福。
“見過一回,不過此人跟傳聞中不太像,似乎身上……帶著一股戾氣。你打聽她做什麼?”
許卿昭坐下跟他解釋了那段時間發生的事情,不過有意的隱去了一部分。
“竟是這樣,這段時間京都也發生了一些事,有些複雜,我慢慢說給你們聽……”
他信得過許卿昭,更信得過趙歡喜,而且他感覺趙歡喜腦瓜子好使,說不定會有別的見解。
起因是三皇子莫名薨逝,接著就是太后病倒,然後就是琪王被貶為庶人,結果在抄家的時候居然發現了他跟三皇子密謀的書信……
再往下就是皇家醜聞,不過這都是對外的訊息,對內的衛楊青也沒給他多說。
他的職責在許卿昭回來以後就算是履行完畢,如果上頭沒有指示的話,他想回去大石村。
歡喜端起茶杯,費盡心思的開始解讀起了剛剛紫蝶衣的話。
本來打算在京城待幾天就走,現在恐怕……要多待些時間了。
這種種跡象都表明,晉陽帝在給新帝騰位置,可是晉陽帝身體康健,又為何如此著急?
他經歷了重重困難才奪嫡成功,如今這麼捨得就將江山給送出去?哪怕是自己親兒子……
歷史上哪個皇帝不是老的實在是幹不動了才退位讓賢的?怎麼到晉陽帝這兒就這麼反常?
“那京城可還有一些別的事情?你給我來信說有人要對我出手,可有訊息說是誰的意思?”
許卿昭也皺著眉頭問道,她如此焦急的回來,是有一個大膽的想法。
她要趁這次機會,徹底脫身。
徐卿嵐這個身份帶給她的只有痛苦,她不貪圖什麼榮華富貴,也不想爬到權力頂峰。
如果能離開這個地方,乾乾淨淨的陪著歡喜,就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