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進了林子,根據記憶的指引去了水潭邊,呼喊了幾聲不見小青泰哥的身影。
趙歡喜有些奇怪,往天都不怎麼讓自己喊出來,那兩個大動物就看見她了,今夜裡是怎麼回事。
但是來都來了,跟紅英已經約好,也只能硬著頭皮在林子裡摸索著去那個懸崖邊有柒魄草的地方。
身後不遠處的樹上,許卿昭看著歡喜那步履蹣跚的樣子充滿了心疼。
但又好奇這個女子身上的秘密,下午她跟龐驃頭說話的神情篤定,就好像她對於柒魄草瞭如指掌般。
出來又拉著龐紅英不知道說了什麼,龐紅英還連連點頭,顯然是兩人約定了什麼。
所以自己假意早早辭行,回家換了夜行衣來看看她的行蹤。果然不出她所料,歡喜果然半夜出了門直奔後山。
看見她在水潭邊不知道喊些什麼,又接著趕路。她正思索要不要現身跟歡喜同行幫幫她。就聽見林子裡傳來一陣動靜。
從裡面窸窸窣窣的竄出一隻約莫十尺的大黃蟲,正對著歡喜咧開血盆大口。
她被那老虎的出現嚇了一跳,正準備跳下樹去救下馬上就要落入虎口的趙歡喜,就看見歡喜喊了聲什麼哥,就跑到大老虎身前對它摸個不停,嘴裡還不停的說著什麼。
許卿昭被眼前的情景驚到目瞪口呆,歡喜居然會通靈御獸之術?
她記得歡喜家只是十里村的一戶普通的農戶,嫁給大石村的陸峰之後過的也是一貧如洗。那是什麼時候學來的這門手藝…….
還是說,歡喜根本就不是趙歡喜,而是喬裝打扮,冒名頂替?
可是為什麼會冒充一介農婦呢,非但沒什麼好處,且後患無窮。
“泰哥,你們怎麼才出來,小青呢?”
泰哥打了個哈欠,眼睛向上方瞟了一眼:“歡歡,你被一個人類跟蹤了。”
“什麼?跟蹤?男的女的?”
泰哥感覺跟蹤的那個人心中並無惡意,就懶懶的說道:“聞不太清,不過,小青去會會他了。”
許卿昭正看著歡喜跟那隻大老虎的互動,突然聽見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
一轉頭,就看見一條碗口粗的青蛇正纏在樹上看著她吐信子,似是在警告她。
許卿昭嚥了口唾沫,她不敢輕舉妄動。緊張到呼吸都輕了些。
她不敢跟這蛇起衝突,不僅會暴露自己,還有可能會引起這蟒蛇的攻擊。
低頭一看,樹下的歡喜跟老虎已經消失不見蹤影,這條蟒蛇也慢慢的挪動身子,消失在黑夜中。
小青吐吐蛇信子,它在這個人類身上聞到了歡喜的味道,而且這個人類身上沒有惡意,不然自己不會讓這個人類活著出山林的。
見威脅消失,許卿昭有些後怕的摸摸自己的心臟,這條蟒蛇要是動起手來,自己還真有可能不是對手。
這青蛇的出現是警告自己不許跟蹤嗎?湊這麼近又不攻擊自己,是歡喜的授意還是什麼?
現在歡喜的身影消失不見,叢林裡面樹木繁多,現在又是深夜,看來是跟不上了。
不管怎麼樣,今夜裡也不算是沒有收穫,既然這是歡喜不能說出去的秘密,不管她是不是歡喜,自己都要保守住這個秘密。
另一邊的趙歡喜坐在泰哥的背上心亂如麻,不知道今夜跟蹤她的是誰,有武功可以隱藏住氣息不被自己發現,好像也只有一個人選。
許卿昭。
等明日試探一番,如果有惡意,只能殺人滅口才能保護好自己。畢竟,死人的嘴才會真的守口如瓶。
許卿昭不知道這番跟蹤已經為自己招來了殺身之禍,她現在正躺在自己的床上對今夜的事情覆盤。
想了很久,揉揉自己的太陽穴,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