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歡喜顧不得再挖野蔥,起身張望附近有沒有什麼異常,豎起耳朵,仔細聽周圍的動靜。
就慢慢的挪動身軀,到離自己最近的一棵樹,心想萬一不對,就立馬爬上樹。
可惜觀察了會並沒有什麼動物出來,趙歡喜就接著挖自己沒挖完的野菜。
這時趙歡喜隱隱約約聞見一股血腥味,還以為自己來姨媽了,可自己身上又沒有反應。就尋著味道朝那個方向走去。
趙歡喜內心也有點怕怕的,萬一有狼在捕獵,萬一像電視劇裡演的,有兩股黑衣人在這裡火拼,那自己正撞槍口,會不會被滅口?
於是蹲下身子,鬼鬼祟祟的慢慢向那個傳來濃烈血腥味挪動過去。
趙歡喜離那個地方有幾米的地方停下,聽了會發現沒什麼聲音,站起來看見,一棵大松樹下靜靜躺了一個男人,旁邊躺了個像鹿一樣的屍體。
那男人身上流了不少血,多是些大腿的地方有傷痕,看起來剛剛經歷了一場搏鬥。
原地檢視了會發現那男人並沒有什麼動靜,周圍也沒有趙歡喜想象的黑衣人,就拿著揹簍走向那個男人。
走近之後探了探那男人的鼻息,發現那人只是昏迷不是掛了,就檢視起他的傷勢。
這男人傷勢有些嚴重,再不救治可能會失血過多而死。
好在看起來只是一些皮外傷,只要止住血,還是能治。
趙歡喜在附近找了些止血的草藥,其實那些草隨處可見,小蓬草,艾葉,都是路邊不起眼的野草,但關鍵時候能救命。
趙歡喜將草藥拿著用石頭搗碎,將那男人身上的傷口用水包裡的水清洗乾淨,再割下那男人的衣服拆成布條,草藥敷在傷口上,用布條充當簡易繃帶,將傷口包紮起來。
忙完這些,趙歡喜也有些餓了,拿出甜糕吃了兩口,喝了兩口水。
這時旁邊傳來一聲沙啞的聲音:“你是誰?是你救了我嗎?”
趙歡喜才注意到這人不知道啥時候醒了,就問道:“你是哪個村的?被啥東西咬成這樣?你也就是運氣好碰見了我,不然你就涼涼了。”
那男人看向趙歡喜手裡的水壺嚥了口唾沫。趙歡喜見他這樣就對他說:“你現在不能喝水,會加大血流的速度的,到時候就是大羅神仙也救不了你。”
說著將自己的甜糕分了一塊給他,對他說“你先吃點這個,吃這個沒事,補充能量。”
那男人半天沒有接過,虛弱的開口:“對….對不住……..我手沒有力氣,能不能…….餵給我。“
趙歡喜這才將手裡的甜糕掰成小塊,一點點將甜糕喂進男人嘴裡。
古代講究男女授受不親,但在這深山老林,這人又一副快死的樣子,也講究不了那麼多。
吃完之後那男人臉色才好些,才對趙歡喜說起自己的來歷:“我是大石村人,我姓許,剛剛…….是狼。”
趙歡喜聽到這男人姓許,就問他叫不叫許卿昭,那男人點頭。
這下對上了,估計許卿昭是進山打獵,打到了旁邊的鹿,經過殊死搏鬥才撿回了一條命。於是對許卿昭說道:“你現在應該沒有生命危險,等再休息一會,我就想辦法帶你下山。”
“謝謝…….謝謝你……”
說完便睡了過去,趙歡喜嘆了口氣,這人這麼大個子,自己咋給她整回家,但要把人留在這,趙歡喜又於心不忍。留在這萬一晚上出來有個什麼野獸,許卿昭這個樣子簡直就是那些動物的自助餐。
哎,也就是這人運氣好,剛好自己今天進山來打野,要是自己不來又沒人遇到他,後果真是不敢想象。
趙歡喜在原地四周轉悠了一會,沒找著能止疼的中草藥,只能祈求許卿昭命硬,能扛著疼痛讓趙歡喜帶他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