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還心疼來著。
後來師兄們打趣自己說自己要有娘了,還說他們要有新師孃了怎麼怎麼樣。自己一時生氣去書房跟爹對峙,可是爹一副做賊心虛的樣子讓自己確信了師兄弟們的說法。
她是不是太沖動了?爹好像並沒有親口承認過。
那爹怎麼一副做賊心虛?況且,那個女子跟歡喜姐姐差不多大。
說到底,自己不是氣那個女子,是生氣爹,怎麼連這麼小的姑娘都能下去手。
龐紅英在腦袋裡頭腦風暴,突然在枕頭上聞見一股獨屬於歡喜姐姐身上的松柏香。
這個味道只有歡喜姐姐身上有,莫不是這是歡喜姐姐睡過的床?
一想到這,龐紅英也不想爹的事兒了,小臉染上了紅暈,抱著被子不一會就睡過去了。
她是睡著了,可還有一個人卻是徹夜無眠。
許卿昭的腦袋裡全是歡喜早上的模樣。自己用手帕擦拭她受傷的臉頰,也不知道她的傷怎麼樣了。
骨寒溝那裡的腳印,是她留下的嗎?歡喜身上好像有好多秘密,讓自己怎麼也看不清。
那個踏馬而來的女子,跟歡喜又是什麼關係?看她們那麼熟悉的樣子,自己也好想融入進去。
當年爹站隊的事兒,現在想來也是疑點重重,當時爹的門客在事發不久就自盡了,留下不少爹跟當時太子的書信,這些東西到底是真是假?
每天夜裡,這些事情都將許卿昭折磨的睡不著。
她想就這樣隱姓埋名過一輩子,可是一入夜就想起爹孃跟姐姐們,這些年自己也在明裡暗裡的收集證據。可是得到的結果無一不是爹的實錘。
當時徐家居然被新帝屠戮的不剩一個活口,這些難道真的不是新帝有意隱藏什麼嗎?
想著想著,許卿昭的眼眶裡不知什麼時候蓄滿了淚水。
自己揹負的太多,不能讓別人因為自己牽扯進來。那個人身居高位,不知道什麼時候就心血來潮將自己徹底揪出來。
摸出自己身上的玉佩,這是師傅臨死前讓自己一定要保管好的東西,抱著玉佩,她覺得自己才能安穩一些。
——
清早居然罕見的下起了小雨,都說春雨貴如油。這場雨確實是趙歡喜穿越以來下的第一場雨。
正想著自己後院的蔬菜今天不用澆水了,結果雨就跟有預兆一樣停了下來。
“老天爺,你在玩兒我。”
暗罵了一句,還是老老實實的從井口挑水去澆。
後面的豆類都在往趙歡喜搭的竹條上面攀爬了,只是現在還小,藤蔓還不是很長。
瓜類也長了些地藤向四周生長,肥厚的葉子一片片的都快將地給鋪滿了。
最喜人的還是各種青菜,之前撒種子撒的很稠,這些能吃的葉菜邊長邊拔,留下的都是長得很好的大秧子。不用再拔了移栽。
可是像茄子那一類的就要移栽一遍,不能讓它們長得太稠,不然長得會很差。
澆完水,就聽見小盼已經將粥熬好了。
臨走時去看了地基,幸好沒被雨淋個大礙。
陸林兩口子已經過來了。趙歡喜上去打了個招呼,問候了幾聲,還是將管理的活計交給他們,交代兩句自己就回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