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為了報仇,我能理解。可你千不該萬不該,傷害那些對你好的人,這才是我真的心寒的地方。”
這就是區別吧,許卿昭跟她的處境一模一樣。她也想復仇,可她更要活著。只有活著才有希望。
而餘煙,人雖然活著,但是靈魂已經死了。現在的她,更像是一具行屍走肉,只記得復仇的行屍走肉。
不是說不能復仇,只是要犧牲別人來成全自己…..歡喜是怎麼也想不明白。就算是他三皇子信守承諾,願意將罪證交給皇帝。那皇帝會處置嗎?
並不會。
冤死一個大臣而已。
死一個,還有千千萬萬個大臣,為了這點事兒處置一個兒子,怎麼可能?
餘煙還是太天真。
而且按照歡喜前世的記憶,這兩個皇子都只是四皇子上位的墊腳石。遲早都會被處置,只是不是現在。
“歡喜,我爹受冤含恨而終,我哥哥在牢中受辱自縊,我孃親在牢裡感染風寒不治而亡,潑天大恨,是你,你能怎麼樣?”
這是歡喜沒想到的,遭遇這些,正常人早就被逼瘋了。可是這不是她傷害無辜之人的理由。
短暫的沉默之後,餘煙的眼淚順著臉頰流了下來。
“我也想過上正常人的日子…….我也想…像你一樣,這樣自由自在的活著,可是這些恨…..我沒辦法忘記…..歡喜,聽我一句勸,離徐卿嵐遠些,她會給你帶來滅頂之災的。”
“不。我跟她定了婚期,明年的十月三十,就是我倆成親的日子。我決定要跟她共度餘生,就算是死亡,也不能把我跟她分開。”
“你…….跟她…..一樣嘴硬。”餘煙面帶嘲笑,許卿昭也是這麼說的。
真可笑,愛情究竟有多大的魔力,讓兩個人能覺得自己能逃過皇權?
“歡喜,你出去吧,我累了…….”
餘煙下達了送客令,歡喜也識趣的退了出來。
外頭的雪還是沒停,許卿昭也還沒回來。歡喜沒來由的有一股心慌。
“怎麼?聊的不愉快?”紫蝶衣在簷下幸災樂禍的看著歡喜,眼底的嘲弄似乎要飛出天際。
歡喜白了他一眼,再怎麼樣,那都是她跟餘煙姐妹兩個的事情,哪裡輪得到這個外人在這兒說三道四。
“你是不是閒的很?”
“可不是?能吃能睡,能偷聽。”還是那副油膩又欠扁的表情。
她可是對自家房子的隔音效果滿意的不得了,饒是你貼門縫上,都聽不見裡面的說話聲。
“紫蝶衣兄弟,餘煙要是死了,你背後的那位,會受益嗎?”
“跟他有何干?就是死十個餘煙,也跟他無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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