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陸郎中虛扶了一把,歡喜才不至於摔在地板上。
她好累,她真的好累。今夜經歷的事情太多,她好睏,好想去睡覺。
陸郎中抓住歡喜的手,把了脈博,皺著眉頭拿出銀針扎向她的人中穴,歡喜才稍微的清醒一點兒。
“丫頭,你著了風寒,現在燒的厲害,先去床上歇息,一會兒熬了藥起來喝。”
她自己摸了摸自己的額頭,確實是開始燙手了。
回過神,強撐著身體站起身。
“多謝了有清叔,勞煩您操勞。元珍,扶我回房。”
“哎!”
等她躺到床上,沒費多大功夫,就進去了昏睡。
而元珍也是瞅見了一旁換下來的溼衣裳,不動聲色的收進了自己的房中。
歡喜做了一個奇異詭譎的夢,大雪紛飛,那一刻,她才驚覺自己對於那個女人不是喜歡。
而是不知什麼時候,已經悄悄的愛上了她。
在她不辭而別的時候,她的心臟好像是要被撕開,疼……真的好疼……
她化作一團靈體,跟著那個女人回到了京城。
古代京城原來真的像電視劇裡演的一樣,車水馬龍,商賈雲集。
街市如織,店鋪林立,貨物琳琅滿目,應接不暇。
可是來往的行人卻是拿著爛菜葉子朝路中間行走的囚車扔個不停,嘴裡的汙言穢語連連不斷,像是有極大的憤恨。
囚車裡站著一個戴著枷鎖的女子,披頭散髮,目光呆滯,沒有生機,像是個被人擺弄的布偶。
歡喜飄過去,仔細一看,是她心心念唸的愛人。
“許卿昭!你醒一醒!發生了什麼!”
她喊叫的力氣用的極大,可是竟是半點聲音都沒發出來。
擋在囚車面前,想要擋住扔來的髒晦,可是她只是一團霧,饒是她在努力,也沒辦法替囚車擋住半分。
她張嘴想要替裡面的人辯解,竟是連嘴也張不開。
囚車裡的人還是那副模樣,呆若木雞,沒任何反應。
這是她的愛人,在家裡時乾乾淨淨,有精有神,怎麼去京城就變成了這副模樣。
京城的繁榮,在這一刻呈現出了莫大的反差。
“卿昭……卿昭……不許……不許你們……”
一旁看護的元珍一直拿著打溼的帕子在擦拭歡喜額頭上滲出的冷汗。
夫人自睡著就開始皺著眉頭,頭上的汗更是出了一茬又一茬,還在呢喃著什麼。
聽也聽不清。
這時素芸從外面推門進來,手裡端著剛熬好的藥。
見此元珍上去將歡喜輕輕搖醒,將藥一點點的餵給了她。
“元珍……孩子們起來了嗎?”
元珍替歡喜掖了掖被子,回道:
“回夫人,起來了,剛剛過來哭成一團,剛剛才下去休息。”
歡喜不想叫孩子們心疼,就強笑著說道:
“告訴她們,我沒事,幫我把瑾初叫進來。”
“是。”
二人出去,將懵懂的徐瑾初喊了進來,歡喜睜開雙眼,看著同樣也是眼睛紅腫的她,心下已經有了思量。
這時屋子裡只有她二人,歡喜緩了緩問道:
“阿初,我對你如何?”
徐瑾初愣了愣神,說道:
“歡歡,對我極好。”
“那阿初……你是何時恢復記憶的?”
聽見這話徐瑾初略微震驚了一瞬,又恢復成了以往那天真無邪的樣子:
“歡歡在說什麼?阿初聽不懂……”
見她還是揣著明白裝糊塗,歡喜嘆了口氣,娓娓道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