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歡!這裡!”
許卿昭看見歡喜的身影,就直起身子打招呼。
旁邊的漢子就開始起鬨:
“許小子,你跟歡喜妹子啥時候成婚?咱們也好喝杯喜酒熱鬧熱鬧啊!”
“就是啊,看你們天天出雙入對的,不知道的還以為已經是成了婚的呢。”
“你們還別說,這倆人要是放在一塊兒啊,還真是郎才女貌,天生一對呢!”
許卿昭聽這些話耳朵紅的一塌糊塗,沒搭這些糙漢子們的話,直接到了田埂上將歡喜慢慢接下來。
二人如膠似漆的樣子羨煞了不少旁人,趙歡喜才不理他們的竊竊私語,反正早晚都要跟她成親,有什麼可議論的。
她走到打稻桶,從裡面撿起一兩顆稻米看看質量,這個米有些小,但是顆顆飽滿,圓乎乎的。
“歡歡,你先回去,這兒打稻子濺起來的稻灰要是鑽進衣裳裡,很蟄人的。你在家裡等我,給我張羅一桌子好菜。”
許卿昭的頭髮上全是打稻子時泛起來的灰,家裡哪用她張羅飯菜,無非是想叫自己回去,別在這兒受累而已。
她看著混在男人堆裡的許卿昭,眼眶不禁有些許溼潤。她也是女子,別人不知道,她還不知道嗎?
於是說道:“你就別幹了,在一旁看著就行,一會兒給自己累著了,到時候我可不管。”
一聽這話旁邊的漢子們就開始打趣了:“哎呀歡喜妹子,我們可沒這待遇嘍,還是人家許小子命好哇,討了個這麼善解人意的媳婦兒!”
“你也不看看人家許小子長得咋樣,我要是個丫頭我也要這麼疼他。”另一個漢子插話。
“哈哈哈哈哈,你別給人家許小子嚇跑嘍,看你那尖嘴猴腮的樣兒!”
趙歡喜無語的看著許卿昭,這些漢子們開起玩笑來,真是比那老太太們話還多。
於是甩甩袖子,囑咐了兩句許卿昭早點回去,就回了家。
夕陽西下,落日熔金,暮雲合璧,晚霞滿天,灑在大地上將地面都染成了金黃,各家都升起了裊裊炊煙。
趙歡喜走在回家的小路上,內心既平靜又溫暖。
走到隔壁李海叔家的時候,江嬸子(李海媳婦)從裡面出來將歡喜喊住說道:“趙丫頭,我家那口子回來了,明天就可以去你家打井嘞。”
趙歡喜聽罷欣喜若狂:“真噠!李海叔從外面回來啦?”
“昨兒個回來的,這會子還在屋裡補覺呢,叫我告訴你一聲哩。”
“好嘞,多謝啦嬸子,我這就回去準備,明早直接過來就成!”
道別了之後就回了自己家,當時去李海叔家夜談,商量好了打井需要十兩銀子,但是他有個活計已經跟主家約好了要去劃地基,等回來了再過去打井。
一來二去居然等了快倆月,趙歡喜以為這李老頭把自己家的事情給忘了呢。
她去廚房,叫春柳她們燒大鍋水,一會給許卿昭洗澡用的,搞那一身灰,不洗洗乾淨,睡覺了的時候得多刺撓。
夜幕降臨時許卿昭才疲憊的回來,趙歡喜先去叫她洗澡再吃飯,不然吃飽了就犯困,一會就沒勁洗了。
“今天咱們十來個人才打了一畝,估計還得要幾天才成,到時候再去借個風車,曬乾了的穀子篩一遍才能入庫房。”
趙歡喜當然知道,前世好歹跟奶奶種了好些年的地呢,哪能不曉得這些。將她推進盥洗室,換洗衣裳就在臺子上,洗完了出來吃飯。
此時凳子上的徐瑾初看著甜蜜互動的二人,突然像是想到了什麼,看著歡喜,眼神呆滯的淚流滿面。
趙歡喜一轉頭就看見她的眼淚啪嗒啪嗒的止不住的往下掉。
“阿初,怎麼啦?是不是哪裡不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