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歡喜抬頭一看,果然……又是張婆子…..這人怎麼總是愛找存在感?上次她二兒子過來尋自己晦氣,自己還沒找回場子呢。
不等她開始反擊,就有別人開始回了。
“張燕子,你米飯漲多了?人家好心好意的幫忙,你還在這兒說風涼話,怎麼不見你準備一桌子好菜出來給那些官兒吃吃?”
“你這不是在說笑嗎?就她住的那漏風的屋子,要不是她家劉元寶,只怕是連半個子兒都拿不出來,你還叫她準備酒菜,你這不是要她的命嗎?”
“哈哈哈哈哈哈!”
“你也太看不起人家燕子姐了吧?人家和離的時候可是有二兩銀子的養老錢,要拿的話,也能拿出來。”
人群的話語聲此起彼伏,都不用趙歡喜出馬,張婆子就灰溜溜的跑回了家。
她再能說,這在場這麼多人沒幾個向著她的,單口難敵那麼多口。
歡喜搖搖頭,跟眾人打了聲招呼就拿著食盒回了家。
今兒個心情好,回家把前幾天託小白抓的兔子宰了,大家吃個熱鬧。也看看這邊人的口味,能不能接受辣椒。
許卿昭今天沒出去,畢竟她是朝廷欽犯,要是被抓住小辮子,怕是很麻煩。
等她走遠,後面的人才小聲議論。
“有茂啊,歡喜丫頭真是個好丫頭,我打算給我家元科說來當媳婦兒,你看看合不合適?”
族長看著村長,想問問村長的意見,其實也不算意見,這語氣更像是通知。
村長心裡有些腹誹:就你家那陸元科….我都不想說,考了好幾年的秀才都沒考上,還想說人家歡喜,想叫人家丫頭給你家陸元科擦屁股還差不多。
雖然內心鄙夷,但是臉上還是笑呵呵的答道:“你家元科那性子不知道跟歡喜合不合?況且元科又是會讀書的料子,等明年元科考上秀才,到時候恐怕歡喜算是高攀,以後還會考進士,那歡喜會不會……有些跟不上?”
這話說的委婉,但是也在提醒他歡喜配不上元科,元科值得“更好的”。
但是這也只是村長想說出來的意思,他心裡可是一點也沒有看不起歡喜,只是不想叫陸元科看上歡喜。鮮花插在牛糞上。
陸元科雖然平時不在村子裡待,凡是在村子裡看見他,必定是目中無人的樣子。無論是誰叫一聲都是不愛搭理的性子。
仗著自己讀過幾年書,就看不起村裡人。就連村裡的丫頭都沒幾個能看上他的,還想說人家歡喜,歡喜怕是連正臉都不會給他。
族長也是人老成精,哪能聽不懂村長話裡的意思。也開始在腦子裡沉思。他的大孫孫一直是他的驕傲,要是以後真考上了進士,可是要入朝為官的。
到時候萬一被誰家大官的閨女瞧上了….那歡喜就是個阻礙…….
他嘆了口氣,對村長說道:“你說的也是那個道理,不過嘛…萬一他們小兩口恩愛,到時候做個平妻還是可以的。”
村長心裡的白眼都要翻到天上去了,平妻都說出來了,這族長平時大事倒是能明白,就是這些事情拎不清。
他隨意附和了兩句,就拎起糧食袋子回了家。實在不想跟這大爺掰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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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歡歡,這個兔子殺好了,交給廚房嗎?”許卿昭手上提著收拾乾淨的兔子。
“給春柳吧,讓她斬成小塊兒,拿冷水泡出血水,我一會兒去收拾。”
她在看培養皿裡的辣椒苗的長勢,那邊的暖棚也在動工,最近家裡真是人多到爆。
今晚上乾脆多整兩桌子菜,大家一塊兒熱鬧熱鬧。
於是就去後院叫那些幹活兒的人晚上別回家吃,今天大家都在這兒吃個晚飯。
那些人想起中午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