龐紅英從床上爬起,疊了被子就出門檢視。
只見趙歡喜家園門口站著一個拄著柺棍的年輕男人在跟趙歡喜交談。
“趙姑娘,我來是多謝你那天的救命之恩,要是沒有你,我怕是要死在那山坳。”
許卿昭另隻手裡提著一個用布包起來的什麼東西,不知道是什麼。
“哎呀,不用,都是一個村的,太見外了。”
趙歡喜看見從屋子裡走出的龐紅英,熱情的對她喊道:
“龐姑娘起來啦,昨晚睡的可好?”
龐紅英笑著走上前,對趙歡喜開口:
“趙姐姐你家的床很舒服,我好久都都沒睡過這麼舒服的覺了。這位是?”
“這是我們村裡的後生許卿昭,上次進山幫了他個小忙。”
“許大哥,我是鎮上龐氏鏢局的鏢師龐紅英。”
龐紅英突然自顧自的開始介紹起了自己。眼神定定的看著許卿昭。
“龐姑娘幸會。”許卿昭扯了個虛弱的笑容。
他回村已經好幾天了,一直都臥床不起,直到昨天才能稍稍下地想來感謝,但聽見趙歡喜家一早就上鎮上,所以今早一早就過來感謝。
趙歡喜一拍腦門,“許大哥快進來坐,你看我,讓你拄著柺棍在門口站這麼久。快進來坐。”
說著想去扶許卿昭進院子。
“不了,孫阿孃在家等我回去吃飯,我就不多留了,這是我上次打到的狐皮,給趙姑娘做個圍脖,我也沒別的東西拿的出手,還希望趙姑娘不嫌棄。”
許卿昭進院門放下包袱,一瘸一拐的告辭離開。
趙歡喜還想去送,又想起在村裡人多口雜,就只是喊了聲慢走就回來關上院門。
“這許大哥真是的,這麼重的傷不在家好好躺著。紅英,你想啥呢?”趙歡喜發現龐紅英賊愛發呆。
“哦,哦。沒事,趙姐姐我該回去了,我爹今日也該走鏢回來了,看我不在家該擔心了。”
“啊….那吃完早飯再回不遲,我都弄好了,那會正準備去叫你呢。”
將龐紅英拉進灶屋,發現三個姑娘已經吃完在做別的事情,搞了半天自己才是這個家裡最晚起的,不禁有些臉紅。
桌子上放了幾個煮好的雞蛋,一碗白粥,兩碟子冷盤。趙歡喜又從鍋裡拿出兩個熱氣騰騰的包子。
“龐姑娘,粗茶淡飯,將就吃些,你要是空著肚子走了,我可真是過意不去。”
趙歡喜笑著打趣。
“這要是粗茶淡飯,那我家也不過如此了,趙姐姐辛苦了。”
拿起一個包子,兩口嚐出這是鎮上武大包子鋪的手藝,在吃口冷盤,清脆爽口,用來下粥真是不錯。
“這小菜也是別緻,趙姐姐要是去鎮上開家酒樓,我肯定第一個去捧場!”
龐紅英邊吃邊誇,不一會就風捲殘雲般把桌子上的飯菜一掃而空。好像是察覺到自己吃的有些多,便有些覺得不好意思。
“嘿嘿,趙姐姐家的飯菜好吃,我多吃了些,不要笑話我。”
“哪能呢,龐姑娘是習武之人,多吃飯不才有力氣嗎?再說了,你吃得多是對我廚藝的肯定,我高興還來不及呢。”
趙歡喜在一旁燒火,鍋裡還烙了一鍋貼餅。幾個小姑娘坐在旁邊,不知道在聊什麼嘰嘰喳喳的。
龐紅英吃完幫忙收拾了碗筷,去院子裡牽馬準備離開,趙歡喜出門相送,給她包了幾張餅子,讓她在路上吃的。
龐紅英也沒推辭,笑著收下貼餅,問了幾句莫名其妙的話:
“趙姐姐,那位許大哥是否成親?”
趙歡喜以為這姑娘是看許卿昭長得不錯,動了思春的小心思,就一副我懂得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