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頭我給他說一聲,讓他回廠掛個職,有人敢給你搗蛋的話,讓他收拾。”
陸天明搖搖頭:“我可不是要收拾幾個人那麼簡單,廠子**的問題比我想象的要嚴重的多,很多國有資產被低價出售,人參賣了蘿蔔價,至今還有舊裝置被人偷出去當廢鐵賣,看到這些,我很痛心,想讓晨光廠起死回生,首先要做的就是斬斷這些黑手,這也是我請卓力回來的原因,這叫以毒攻毒,這些不法分子不怕我,不怕警察,但是卻會給江湖朋友面子。”
劉子光尷尬的笑笑,心說我那臺大紅旗和長江750不就是用這個辦法弄出來的麼,這也算侵吞國有資產吧,他輕笑道:“卓力算啥江湖朋友,他就一開澡堂子的,您要是真想杜絕這些現象,就不能依靠保衛科,廠子原來的一套東西全爛掉了,最好的辦法是僱傭社會上的保安公司,比如我們紅星就可以。”
陸天明說:“你要是願意免費提供安保服務,我當然願意,但是廠子賬上能動用的資金只有三千塊,別說聘請保安了,就是請人吃頓海鮮都不夠。”
劉子光嚇了一跳,沒想到晨光廠的經濟惡化到了這個地步,同時又對陸天明的魄力感到由衷的欽佩。
“明叔,你辛苦了……”劉子光真誠的說。
陸天明一愣,隨即笑道:“你小子啊,可別小看你明叔,辦法我都想好了,你只管幫我把卓力勸回來就是。”
劉子光說:“一個卓力哪夠,如果你有需要,我隨時過去幫忙。”
“君子一言。”
“快馬一鞭!”
兩隻手掌擊在一起。
……
華清池三樓,劉子光正在苦口婆心的勸著卓力,擺事實講道理,告訴他嚴打暫時不會結束,搞不好會持續個一年半載的,不如回廠貢獻點力量啥的,可是卓二哥卻把兩條羅圈腿翹在桌子上,一顆大腦袋搖的活像撥浪鼓:“讓我回去受二茬罪,門都沒有。”
劉子光一瞪眼:“你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由不得你!”
見劉子光發飆,卓力才說:“讓我回去也行,我就一個條件,保衛科長的位子是我的。”
劉子光說:“你不當科長還不行呢。”
卓力這才喜笑顏開,從櫃子裡拿出一套藍色的工作服和印著保衛字樣的紅袖章來,說:“我都準備好了。”
劉子光笑罵:“鬧了半天,你小子逗我玩呢。”
卓力說:“昨天我家老頭子就拿著馬刀逼我回廠了,我尋思了,活了小三十年,沒做過讓老人臉上有光的事情,咱現在手上也有錢了,不愁吃喝了,就得整點精神層面的事兒,這個保衛科長,我權當替老頭子當的,讓他也為兒子驕傲一回。”
……
週一,陽光明媚,風和日麗,晨光機械廠召開了中斷十年之久的職工大會,想當年每逢職工大會,總是人山人海勝似過節,大禮堂內外紅旗招展,鑼鼓喧天,組織科宣傳科工會的同志們忙前忙後,熱火朝天,透著一股大型國企特有的氣氛。
但是十年後的職工大會卻異常冷清,宣傳科和工會的同志們哪有精神佈置會場,隨便寫了個告示貼在大門口了事,其他科室的幹部們也絲毫提不起精神來,都什麼年頭了,還開會,上午九點半開會,可是都九點十分了,還有很多幹部根本沒來上班。
廠子附近的一家早點鋪內,幾個微微發福的男人坐在桌子旁吃著油條豆漿,談論著昨晚的球賽,談著談著就說到了新來的廠長。
“職工大會根本開不起來,工人的心早就散了,厂部這幫人有不服他,能湊齊人才叫怪呢。”一個幹部咬著油條,口齒不清的說著。
“老王這話有道理,陳廠長下臺之後,論資歷論能力,都是譚副廠長該接這一攤的,可是突然空降下來一個軍轉的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