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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8部分

橋本隆義說出了憋在心裡很久的話,似乎很暢快的樣子,用手指衝老程頭勾了勾說道:“程桑,我一直有個心願,想領教一下你的功夫,不用槍,用刀,象個真正的武士那樣決鬥。”

老程頭說:“好,我答應你!”

轉頭高喝一聲:“孩兒們,取我的刀來!”

毛孩領著一群小夥子飛奔回家裡,抬來一把繫著紅綢子的闊背大砍刀,這邊小野耕作也從行李中取出一把刀裝精美的太刀,雙手捧給養父。

看來他們是早有預謀啊,張書記頓時覺得被人當成了猴耍,這老鬼子根本不是來投資的,而是報仇來的!他想管,可是又插不上嘴,在這跨越世紀的深仇大恨面前,縣委書記的官職如同芝麻綠豆般不頂事了,事態已經完全失控,他唯一能做的就是當個見證人而已。

5…47 刀劈老鬼子

決鬥就在趙司令的墳前進行,野豬峪的百十名鄉親,縣鄉兩級政府的數十名幹部和工作人員,以及省外事辦的同志和日本尋訪團的十幾號老年男女都圍在旁邊觀看。

不光有活人圍觀,小野俊的骷髏和趙司令的英靈都在默默注視著這場跨越世紀,遲來七十年的決鬥。

橋本隆義使用的太刀是家傳寶刀,他的祖父曾經在日俄戰爭中使用過這把刀,他的父親在南滿鐵路株式會社當警衛隊長的時候也使用過這把刀,後來這把名叫橘之丸的寶刀傳到隆義手中,和他一起輾轉中國戰場,斬下了一個又一個反日分子的頭顱,趙司令就是死在這把刀下。

小野耕作神情肅穆,拿出清酒和白綢子幫養父擦拭橘之丸,清冽的酒水流過刀刃,一枚枚圓滾滾的液珠順著鋒利的刀鋒滾落,橋本隆義面露神聖之色,用白綢子將刀擦了又擦,嗓子裡吟誦著腔調悲哀的日本小調。那夥日本人則用崇敬的目光看著他們的長輩,靜默不語。

橋本已經是年近百歲的垂暮老人,此時卻奇蹟一般的站了起來,並且步履穩健的走了幾步,小野耕作虔誠的幫他脫下西裝,解下領帶,挽起袖口,將一根畫著旭日的白布帶子紮在額頭上,老橋本單手拿著寒光閃閃的太刀,站的筆直,任山風吹拂著衣襟,神情慷慨激昂,這一刻他彷彿又回到七十年前,自己還是意氣風發的憲兵大尉,身穿黃呢昭五軍服,白手套,黃馬靴,藍色刀帶,威風凜凜,英氣勃勃。

那邊,老程頭把光板羊皮襖脫掉,露出貼身的白布衫子,腰間纏著一條黑色的大帶,免襠褲子黑布鞋,大刀在手刷了個刀花,紅綢飛舞,虎虎生風,下面頓時一陣叫好。

一陣激揚的歌聲響了起來,“大刀向鬼子們的頭山砍去,全國武裝的弟兄們,抗戰的一天來到了!”是劉子光領著大夥唱的,此時他已經完全淪為了看客,倒不是不想出手,而是覺得這場決鬥屬於老人,自己不應該,也沒有資格插手。

隨著歌聲,在場每個中國人的心中似乎都有一團烈火在燃燒,縣鄉政府的一些小年輕也跟著唱了起來,唯有張書記和唐副縣長面露不悅之色,向來是眾人矚目焦點的他們在這種場合下被忽略,偏偏又毫無辦法,只能努力壓制著怒火,想著如何善後。

對決開始,瘸腿的橋本隆義表現的一點也不像殘疾人,甚至也不像是年近百歲的古稀老人,反而像是一個發了瘋的魔鬼,他雙手高舉武士刀,如同他的戰友在奉天、在盧溝橋、在南京、在長沙、在瓜達卡奈爾和硫磺島那樣,以大無畏的姿態猛衝向自己的對手。

老程頭的威風也不減當年,大喝一聲揮刀迎上,兩把刀對撞在一起,流傳數百年的日本名家打造的精鋼武士刀和山裡粗陋鐵匠鋪打造的鬼頭刀擦出無數耀眼的火花,圍觀眾人發出聲聲驚歎,這可不是電影裡的場面,而是真實的冷兵器對決啊。

常年坐輪椅的橋本身子早就糠了,幾輪暴風驟雨般的攻擊過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