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現在,傅汝炎卻不得不多想了。
誰見過救了別人的命,還巴巴地湊上去喊別人的表哥為表哥的?這是哪門子的照顧?
葉少臣大大方方地接受傅汝炎的掃視,眼神平靜沉著。
“這陣子我也有些忙,因此沒能好好兒地招待表哥,等事情穩定了之後,我會和齡玉去平城拜訪傅家的。”
傅汝炎的表情就更不對勁了,葉少臣的口氣,就彷彿跟蘇齡玉沒有任何間隙,已經是一家人了一樣。
他趕忙看向蘇齡玉,“齡玉表妹,這……,你和葉將軍,你們……”
蘇齡玉能說什麼呢?她只能面帶微笑,“表哥一路順風……”
傅汝炎頭暈目眩地上了回平城的路,蘇齡玉轉過身,繼續面帶微笑地看著葉少臣。
“表哥什麼時候,也變成了葉將軍的表哥?”
葉少臣微微勾了勾嘴角,“早晚的事情,我這個人比較自覺。”
“……”
“你是不是還要去百草堂?我送你過去。”
蘇齡玉一口氣憋在喉嚨口,看著這個自覺的人臉上露著特別好看的笑容,真是……,他是不是發現了自己喜歡好看的人?
……
百草堂,杜鵲然一早便等著了。
見到是葉少臣將蘇齡玉送來,早已見怪不怪,直接跟她說了趙羽的情況。
“半夜的時候又發作了一回,我用了你之前留下的方子,你看看對不對。”
蘇齡玉面容嚴肅起來,進去檢視趙羽的情況。
葉少臣也沒多留,很快從百草堂離開。
只是他與蘇齡玉一路同行,又出現在百草堂的事情,總是會被人知曉的。
因此有不少人心中猜測,莫非葉將軍與二皇子,有了什麼共識不成?
……
趙羽的情況很不好。
蘇齡玉一整日都泡在了百草堂,親自盯著趙羽的情況,不斷地調整藥方和診治的重心。
杜鵲然從內間出來的時候,臉上神色疲憊,卻有種異樣的興奮。
趙羽的情況,他已經不知道診斷過多少回了,他的脈象紊亂到了一個可怕的程度,便是下一刻就七竅流血而亡,杜鵲然都不會覺得奇怪。
然而更可怕的是,蘇齡玉竟然將這一情況給穩住了!
杜鵲然行醫這麼多年,還從沒有見過這般蹊蹺詭異的事情,他只覺得自己一個腦子根本不夠用,恨不得十二個時辰不睡覺,就守在趙羽的身邊觀察才好。
“杜大夫,那邊……,來人了。”
谷木的手指悄悄地指了指上面,杜鵲然深吸了一口氣,又低頭整理了一番自己的衣衫,才慢慢地往後面走。
……
“二皇子的意思,杜大夫年事已高,可好好休養一陣子了,杜大夫也不用擔心百草堂,自會有別的人接替您的。”
杜鵲然面無表情地聽著來人的話,心裡竟然一點兒都不驚訝,或者說,他之前就已經猜到了。
在他不顧別人的勸阻,踏入妙春堂的那一刻,又或者是明知趙羽是太子讓人送來的人,卻執意要替蘇齡玉出頭的時候,他就已經想到會有什麼樣的後果。
“老夫明白二皇子的意思了,只現在趙羽仍舊在百草堂,你們可有什麼安排?”
“呵呵呵,這就不用杜大夫操心了,不是還有個專門醫治疑難雜症的妙春堂嗎。”
杜鵲然心裡微沉,沉默了一會兒,忽然抬頭,“老夫離開百草堂之後,若是去了妙春堂,可會惹二皇子不高興?”
那人面色一滯,微不可察地嘆了口氣,“杜大夫這又是何苦?二皇子也是感激這些年杜大夫的作為,杜大夫往後大可以頤養天年,何必要往死路